第19章 爬行的臭虫-《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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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力:她以前说的不是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而是,毕业了我就做你的情人。
是不是很好笑的一个故事?
小婉依旧闭着眼,所以她看不见我痴笑的样子。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屋子里已然空无一人。敞敞荡荡,人去楼空,好似刮过了一阵风,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爬行在大连的夜里,大连虽不算不夜城,但十点之前仍然不失几分夜的姿色。不是贵妇,不似熟女,小家碧玉,小心翼翼地抖落着压箱底的美艳。这就是大连,不是奢靡之城,却透着靡靡之音;不是欲望之都,却被欲望笼罩。金钱是都市的重心,米饭是生存的支点,所以,我坚持要用爬行这个词。这和我是否看得起自己无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要用很低的重心,才能换取更多的支点,才能在这个城市里呆得长久。
不然,随意在高尔基路的酒吧里潇洒一次,都会让我失去重心。
我兜里还剩本世纪最后二百元,下个世纪什么时候到来还没有概念,我不顾一切地抬高了重心,挺身而入。
摩卡咖啡,20元,便宜。我还没请小婉喝过20元的咖啡呢。上次她过生日,我坚持要请她来泡次酒吧,她笑眯眯地眨了眨眼,说:“为什么呢?和你在一起,两毛钱的茶都能把我喝醉了。”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吗?我不断问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这酒吧朦胧的彩灯一样不真实。不真实,可这就是女人。
推销啤酒的女孩经过我的桌子:“帅哥买啤酒么?黑狮金冠,买六赠一。”
小婉的脸庞再次划过眼前,她噘着嘴带着三分怒容说:“你不能总喝酒,你胃不好。”
不喝酒怎会醉?不醉怎会产生幻觉?没有幻觉我还到哪里听一个女孩对我说,要和我结婚?要给我生个孩子?哈哈——
上酒!
“帅哥你还真乖,不过要喝光了六瓶才可以赠一,退了不算数哦。”啤酒小姐的话很多。
我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黯淡得绝望。因为我看见小婉和我对坐在中心食堂的情侣角,我听见她说:“白白最乖,吃光了肥肉才可以奖励一个吻,偷偷吐出来不算数哦。”然后,她不断地把菜里的肉挑进我的碗里,不光有肥的,还有瘦的。吃光了肉,我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在没人的地方,我喊:留步!可以进行了吧?然后我看见小婉跺着脚,笑着闭上眼,微微躲闪着的眸子,像是嗔怪,又像是幸福。我把嘴巴悄悄凑了上去,看见她的脸,就像一朵娇羞的桃花,那么涨红,那么好看。
这样的夜晚,花多少钱来布置场景都没有用,满脑子,装的都是邱小婉。
老人们说的好啊,酒是穿肠的毒药。
几瓶啤酒下肚,胃里果然丝丝拉拉地疼。小姐开始和我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赫赫,飞啊,噼啊噼啊。
你又输了,喝吧。
我一直输,一直喝,终于把第六瓶喝见了底儿。
砰地一声,小姐把第七瓶打开,她看着我叹了口气:“算了吧,我看你喝不下去这一瓶了。”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和一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在干嘛?”我伏在吧台上大声问。
“搬—救—兵。”她说。
搬——什么救兵?我看你比我——清醒多了。
小姐的容貌开始模糊,声音忽远忽近:“我是找救兵来—搬—你!”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救兵来了,小姐和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找别人小蜜蜂去了。
就剩下我和那个人,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此时我已经醉得挣不开眼睛,凭着鼻子感觉到她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很诱人。美女的味道。
我努力张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她高挑的个子,精致的脸部曲线,还有她更精致的寸头,寸头上有啫喱反着光亮。女孩敢剪寸头,证明了她有鲜明的个性和绝伦的美貌。我看不清她的脸,好像人在千里之外,但香气却近在咫尺。她的香气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久违的,让我心痛,让我流泪的味道。
我说,我爱你身上的味道,我爱你。
但是,你爱我吗?我不是有钱人。他们,可以买来大把大把的爱情,我身上只有二百块,我只能买那么点儿。
“只有我,是爱你的。”我听见她这样说。
那——你——会跟我——上床吗?我笑嘻嘻地问。
啤酒,只有喝下肚才是液体面包,摆在那里,只是液体小麦;女人,只有上了你的床才是你的女人,否则只是一尊花瓶,你把她擦得光洁透亮,藏得完好无损,说不定哪一天,她四分五裂,体无完肤地碎在你面前。
反正在这里,酒不能随便喝,话却可以随便说。
她不说话。她又要了几瓶啤酒,开始和我对饮。确切地说,是她一个人在自斟自引,我像她的下酒菜一样伏在吧台上,她忧伤地抚摸着我的脸,指尖穿过我的头发,我的耳垂,让我醉得柔和,安稳。然后她把啤酒大口大口地咽下。
也不知道她摸了我之后会不会替我结账。
喝完了,她把酒杯一趸,说:“去我家。”
“你还想吃我豆腐,哈。”
我被这个救兵搬走了,我飘飘然地进了出租车,然后又软绵绵地走了一段路,中间好像吐过了一次,后来进了一个房间,我被脱了衣袜,扶到了床上。然后又被灌了一顿醋,再后来我渐渐平静了,感觉被她抱着睡着了。我被吃了一夜的豆腐。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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