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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可是要那治病的良药？”

    ……

    屋内，沈姝并未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林执。

    她的目光中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

    只是这样沉默的目光，更让人心慌。

    林执在之前下过决心，今日无论沈姝对他如何态度，他都要是一副冷硬的态度对她。

    只是设想是设想，现实中，他还是光对上了一会儿沈姝的目光，便忍不住垂下了眸子。

    怕再看下去就会忍不住解释，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怕心软了之后会舍不得她离开。

    他是舍不得主动放开她的手的，所以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让她放手。

    他就像是外表光鲜，内里却烂透了的苹果，从前他只让她看到自己光鲜的一面，而如今，他亲自将自己切开，让她看看他的内心，是多坏，多阴暗，多腐败。

    他这样的人，该是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长夜里，而不是温暖明媚的阳光下。

    他想让她明白，他根本不值得她爱。

    沈姝一直是很想听林执的解释的，但是看了好一会儿，林执都没给她解释。

    她向来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去追问，于是只继续沉默。

    她想起之前带着林执寻找毒王，求林执活下去的日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想起林执经常夜出，想起柳娘看他异样的眼神，想起那间“毒王的密室”。

    明明他已露出了那么多马脚，她却还是从未怀疑过他。

    她讨厌这样的欺骗，更讨厌被欺骗的，愚蠢的自己。

    林执本以为沈姝会过来质问他，或是过来打他一巴掌，亦或是直接甩头离开，但是沈姝什么都没干。

    她只是在看了他许久之后转过头去，闷声收拾东西，若不是她一直沉默不说话，他会以为两人之间并未发生过隔阂。

    只是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会离开自己了吧。

    挺好。

    他是铁定活不长的，与其让她看着自己死去，一直伤心流泪，倒不如现在就让她走了，不要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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