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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吃完饭，方墨离开的时候，冯妈看到端下来的空碗筷，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惆怅。

    冯伯看她这样，问道：“你又怎么了？把饭都吃干净了不是好事吗？怎么还不高兴？”

    “原本是真的很高兴。”冯妈道：“少爷总算是吃饭了，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们心里也多少有安慰。”

    “是啊，这多好！”冯伯不解。“你这里人怎么又拉下来了？”

    “我只要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夫人没了，少爷还能吃这么多饭，心里就不免惆怅起来。你们男人啊，就是这样无情，这要是男人死了，我们女人别说吃饭了，连睡觉也不会睡，还得给你们男人守寡，而你们男人如果是死了老婆，过不了多久就会另娶。”冯妈道。

    冯伯一听，轻哼了一声：“这算是什么？我们很多男人没死老婆就另娶呢！”

    冯妈狠狠地瞪了老伴一眼。

    冯伯这才哭笑不得道：“但也只是一部分没良心的男人，这人要是没良心的话，也不分男人和女人，你说少爷好不容易吃点饭，还是方特助陪着一起吃的，你这又不高兴了，这不是有毛病吗？”

    冯妈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唇，又是红了眼睛。“夫人没了呢，想起来都觉得心里难受呀，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冯伯也是怔忪，摇头叹息：“是啊，谁说不是来！”

    两人一起抹眼泪。

    身后，裴力衍蹙眉，咳嗽了一声。

    冯伯和冯妈立刻僵住了，猛地回头。

    冯妈：“少爷......”

    冯伯：“少爷，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老婆子就是心里想少奶奶了。”

    裴力衍点点头，面色冷沉：“给我来杯水！”

    “是！”冯妈赶紧去倒水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贺兰的哭声：“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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