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离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爱[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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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意思,就……就字面意思。”

    许贺添没说话,只觉胸口喘息急促了起来。

    小姑娘语气急迫又胆怯,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我只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不想再在这边了……”

    “……”

    她声音似是在极力控制着更咽,“你那个,你现在挺好的,剧也要播了吧,然后好像也挺出名的了,我坐公交车都经常听见旁边人在议论你。

    我吧,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太适合……”

    “许贺添,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越来越好,你应该和跟你同层次的那些人在一起……真的……”

    司禾声音彻底低了下去,直至无声。

    许贺添喉结用力滚了滚。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是何感受。

    半饷后,他听见自己轻轻地问了句:“你现在在哪儿?”

    “我来找你。”

    又是等了好一会儿。

    电话那头小声道:“我现在和你距离很远。”

    许贺添:“在哪儿?”

    “我来找你。”

    她声音又小声了些:“我现在已经不在岭川了。”

    许贺添声音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他只是执拗地重复着:“在哪儿,我说我来找你。”

    “我……我挂了。”

    那头只欲言又止地道了这么一句,电话里便响起了“嘟嘟嘟”声。

    之后再拨过去时,便是冰冷的人工提示音了。

    ……

    夏源过来走过来拉他,奇怪地问:“你在这儿干嘛?

    还有采访呢。”

    许贺添低着眼睑,沉默了几秒。

    他没转头看夏源,只迅速套上了外套,低低说了句:“我要去个地方。”

    夏源当然是立刻把他挡住,“你干什么!跑哪儿去!”

    许贺添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绕过他,重复道:“我要去个地方。”

    “胡闹!”

    夏源生气地吼了句。

    他眼神示意了几个工作人员,旁边立刻冲了几个人过来拉住许贺添。

    少年下颌线绷得异常的紧,眼尾微微泛红,暗暗使力挣扎着手臂,又低声重复:“放开我,我要去个地方。”

    夏源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低声骂他:“你这大少爷随心所欲的脾气能不能收敛一下?

    你以为什么都能随着你性子来?

    这是你第一部戏,就算为了我,不,为了你们许家,好不?

    求求你给前辈们导演们领导们留个好点的印象,可以吗?

    啊?

    算我求你,行不……”

    ……

    于是便没能走成。

    天翻地覆也就大概半天时间吧。

    许贺添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下了路演,被夏源强制塞上了保姆车,正在赶往下一个行程地点。

    车内置的小电视机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涉嫌诱/奸两名少女的嫌疑人系知名画家司程,昨日已被警方在酒店捉拿归案,本台记者正在持续关注……】

    画面里警方正在搜寻作案现场。

    背景正是司禾被蒋玉红接回去后,住的那个大别墅。

    几乎是一瞬间,他脑子里“砰”地一声,剧烈地炸开了。

    司禾不会是被……

    不行!

    不能!

    不可以!

    许贺添“唰”地从车里站起身,头“砰”地碰上车顶。

    感觉不到头顶的疼痛,他目眦尽裂地扑向夏源,指尖颤抖着指向广播,词不成句地质问:“司程……司禾,是司禾吗……”

    夏源被他吓了一大跳,缓了缓才皱着眉头训斥道:“这司程还自诩什么艺术家,简直禽兽不如……”他看了眼许贺添,“哦,不是那小姑娘,听说被害人是两个初中生,被那人渣叫去家里学画画……”

    许贺添恍恍惚惚,只觉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转头,眼神有些涣散地斜斜向下,轻轻道:“让我下车。”

    喉结动了下,许贺添转头看向夏源,平静道:“给我一个小时,不,就半个小时,可以吗?

    半小时后你来这里接我。”

    夏源盯了他半饷,最终还是说:“好。”

    许贺添戴上了口罩帽子下车,拦了辆出租车。

    循着非常浅淡的记忆,他找到了司禾大伯父家的住址。

    非常狭窄逼仄的楼道,生锈的铁门,弯着腰才能不碰头通过的垭口。

    正好是下午五六点钟,楼道里来来往往通过的人不算少。

    有提着菜篮下楼的大爷大妈,有刚从补习班下课在打闹着上楼的学生。

    许贺添一道高挑的身影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他下意识低下了头,捂紧了口罩,压低了帽檐,徘徊在楼道口。

    大概没几分钟,对面有户人家开了门,一个提着菜篮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

    她顿了下脚步,仰头皱着眉盯了许贺添好几眼。

    许贺添和她对视上视线。

    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

    中年妇女警觉地回身关上了门,往楼梯口走去。

    犹疑了好几秒,许贺添快步上去拍了下中年妇女的肩膀:“那个,您好,请问您是司禾的大伯母吗?”

    中年妇女倒也没否认,只是转而警惕问道:“你哪位?”

    “哦,我是她朋友。”

    许贺添有些不自然地摸摸后脖颈,“请问她现在在家吗?

    找她有点事儿。”

    “哦,禾苗啊,她早就不在岭川了。”

    中年妇女眼球转了转,脱口而出道,“她出国了!m国留学去了!叫啥城市来着,哦,好像说是什么杉矶……不是,你找她干什么?”

    “出……出国了?”

    许贺添不敢置信地“呵”出声,“什么时候的事儿?”

    像是准备好了似的,中年妇女对答如流道:“禾苗老早就开始申请了,前段时间就收到那个叫啥欧非儿的东西了……”

    许贺添舔了舔嘴唇,静默了好半饷,没说出话。

    中年妇女瞳孔闪了闪,抠着菜篮往下走,自言自语地大声道:“我得赶快去买菜了,我们家小煜马上补课就要回来了,今天得给他炖个鸡汤补补身体……”

    “……”

    许贺添头缓慢垂了下去,眼睫一动不动耷拉着。

    “m国,洛杉矶。”

    他无意识地低声重复了遍。

    顿了下,他听见自己忽的出声,“得去问问哪个学校。”

    少年抬腿,两步跨作一步地往下跑。

    许贺添腿长跑得快,还没出楼道,就看到了中年妇女的在角落里缩着的背影。

    她左右瞧了眼,正捂着嘴打电话。

    楼道狭小,回声很大,倒也足够许贺添听清她的话语。

    “……对,都说了。

    嗯嗯,没说哪个学校,就只说你去m国留学去了。”

    “唉,这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还追到了我这里,明知道你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禾苗,你还好吧在那边?

    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缺钱就告诉大伯母,我给你打过来,啊。”

    “好嘞好嘞,那我以后就打你这个新手机号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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