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X钟晚(完)-《成为影帝私生女之后》


    第(2/3)页

    直到一个星期后,钟晚去了靳川父母出事的地方,她心里闷得发慌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附近多走了走。

    没想到,居然会在旁边的公园里找到失踪已久的靳川。

    昔日那个总是在笑的阳光少年,此时此刻,却半点意气都没有了。

    他胡子拉渣地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旁边是几个歪歪倒倒的啤酒瓶,脸上全是颓靡之色。

    钟晚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走到靳川面前,蹲下,轻轻抱住他。

    “阿靳,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说,“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个能操起啤酒瓶和人干架的靳川却突然落泪,他意识似乎也有些不清楚,侧过身来抱住她像小孩般呜咽的哭。

    他说:“晚晚,我已经没有家了。”

    钟晚跟他一起哭,却对她说:“我也没有家,你跟我回去,我们做彼此的亲人。以后知道有对方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好不好?”

    这样的话,靳川又如何不动心。

    他虽颓唐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却到底还是跟钟晚走了。

    靳川已经在极力振作了,他重新回到学校,上课、考试,什么都没落下。

    但他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差,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这一年的期末考,他考得一塌糊涂。

    第二年春天,又开学了。

    靳川回到学校,却总觉得周围的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议论他逝去的父母。他开始害怕去上学,白天骗钟晚自己去学校了,实际上却去了电玩厅。

    他觉得,只有沉入游戏的世界,他才能暂时忘掉那些苦痛。

    这个时候,人们对抑郁症的意识还很单薄,只有极少的人觉得靳川只是病了,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只是不坚强被父母的去世痛击,颓废得想要放弃自己整个人生。

    学校已经给过靳川很多次机会,可他逃课成瘾,沉迷游戏,成绩一塌糊涂,终于还是被开除了。

    离开学校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钟晚接到靳川室友的消息,撑着伞在学校门口等他。

    看到钟晚的那一刹,靳川突然慌了,他好像终于清醒,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弄丢另一种东西了。

    却不料——

    钟晚完全没有责怪他,她替他撑伞挡住雨,还带了外套替他披上。

    她温柔的擦去他脸上的雨水:“没关系的,阿靳,我知道你只是很难过。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好起来。”

    靳川深受震动。

    翌日,是靳川的十九岁生日。

    钟晚昨天跟着他回了家,唱着歌帮助他入睡,怕他又被噩梦惊醒,还一直坐在他的床边陪他。

    这天清晨,靳川从房间走出去,刚推开厨房的门。便见少女围着围裙,拿着勺子在尝汤,窗外的朝阳洒落进来,将她的身上也度上一层光。

    分明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幕,靳川却莫名地被触动,他甚至觉得,有一只手将深陷泥泞中的自己拉了出去。

    他如梦初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钟晚说:“晚晚,我也出去工作好不好?我好像也该为我们的家也贡献一份力量。”

    钟晚回过身,温柔笑:“好啊,我们阿靳最厉害了,一定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十九岁的这年春天,靳川突然便又振作了。

    他暗自发誓,要靠自己的本事,让钟晚和自己过上好日子。

    他中途辍学当然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初,找到的都是些体力活。后来还是靠着之前在学校的人缘,有同学介绍他去了剧组趴活,剧组什么活儿都干。

    本来都要去跑龙套了,结果化妆前却被导演偶然相中,问他想不想去演英烈。

    那时,靳川心想,反正都是演戏,演谁不是演?所以他根本就没多想,一口便答应了。

    到了剧组他才知道,这个英烈的角色,先前其实已经谈过另一位明星。这时候的娱乐圈还不完全是资本控制,一个剧组连女主角都能说换就换,导演相中了他,自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靳川成功拿到这个角色,却也在剧组饱受排挤。

    这一个月,于靳川而言格外难熬。

    演戏是个全新的领域,他此前也就是在现场搬设备的时候看别人演过,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演得好或不好,只知道导演看起来似乎挺满意的。剧组拍戏是封闭式的,他怕丢了工作也不敢离开,剧组的工作人员排挤过他跟他关系一般,他每天就只有晚上的时候能和钟晚电话里说几句话。

    甚至,有时候通宵拍戏,他连续两三天也无法和钟晚说上一句话。

    全新陌生的领域,对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把握,靳川感到每一天的时间都有些难熬。

    而正是他被血浆袋和层层军装闷出一身痱子之时,钟晚从酒店门缝塞进来的信,被他捡了起来。

    靳川拆开信封,是少女娟秀的字迹:

    “致靳川,

    阿靳,见字如晤。

    你最近有照顾好自己吗?肯定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