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荫(五)-《朕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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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也致命,你是最会用离间计的,当年陈家为什那么会下狱,不就是因为那五百来人的部曲兵,连个阖春门都攻不下来,却让陛下犯疑了吗?”

    “张奚东施效颦你怕什么。”

    大司马的名讳径直出口。赵谦怔了怔,口气稍平。

    “怕你看那是老子你就怯,你看看你那一背的伤。”

    话音一落,马上的人却冷然一笑,哂道:“婆婆妈妈的,想得真多。”

    “婆妈?张退寒!”

    “成了!少在这儿叫嚣,我不是陈望,有些事不跟你说,是不想给你惹事端,你也是实刀带过兵的人,不知不漏破绽,诱敌之刀,无以反杀?别乱我的分寸。”

    说完,打马起行。

    赵谦忙追上道:“欸,你话说清楚啊,什么反杀。”

    张铎不言,反将鞭扬狠,赵谦道:“好歹说你去哪儿啊。”

    马上的人回头,“宋常侍要做我的人情,不好拂他的老体面。我去听廷尉听听考竟,你就不要去了,回营吧。”

    “不是,我那儿内营刑室里不是还关着那谁吗?你什么时候去问话啊。”

    “不想看,交给江凌了。你也不要去看,这种事不适合你。”

    赵谦还要说什么,人已经远了。

    他只得勒住马,遥见他独驰入榆杨浓影。

    后头的从奴这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了上来:“哎哟,可算见到将军了……我们郎主……”

    赵谦拍着手上的灰,朝前面怒了努嘴。

    “去廷尉了。”

    “欸,多谢将军。”

    说完便要去追。

    “回来。”

    “是。”

    “你们郎主今儿早些处置谁了吗?”

    “啊?谁啊。”

    “呸!你们郎主养了你们这群没眼的人,也是糟心。”

    从奴们尴尬地赔礼:“奴们外面跟着的人,知道里头的事不多,您呐,该去问江伯。奴刚出来的时候遇着他,别的到不知道,但看他拿了帖子,像是请大夫去。我们也纳闷儿呢,要说咱们郎主有什么不好,都是经梅医政的手,也没见下帖子,江伯这也不知道是请谁去。”

    赵谦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引出这一番话来,突然不忍捧腹,在马上放肆地笑出声来。

    应声的那给个从奴见此,发了怔。

    赵谦忙抹了一把脸:“这个……没事,没事了,你们追去吧。”

    从奴们摸着头脑,又不敢多问,忙不迭地应话追自家主人去。

    风里有些细融融的草絮,赵谦“呸”了几个口,把那嘴里毛儿儿吐了出来,一面抱起手臂:“张退寒,变着法儿骂我啊,啊?老子看你这棵老铁树开了大花,会不会羞死。”

    (1)桃笙:桃木做成的铺席,盛行于南方富贵之家。

    (2)考竟:魏晋时刑讯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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