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忘记14】-《大神病得挺严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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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间病房内,只见有个穿着病服的少年站在窗边,原本淡漠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浮现一抹光亮。

    唇角微微上扬。

    “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杨瑞臣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心理医生温柔的声音,低头一笑:

    “嗯,我想到我喜欢的人。”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心理医生很耐心的继续等着,这半个月里头她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孩子,她发现杨瑞臣能够缓和情绪的唯一方法,就是提到他口中那个喜欢的人,一提起来整个人就会温柔很多,并不会出现抗拒的心理。

    从发现病情到现在这孩子都是拒绝接受治疗的,但至少她发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杨瑞臣口中出现的那个喜欢的人。

    多重人格障碍无疑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领域,每个出现的人格都有着独立的意识,出现的时间不定,性格也不定,虽然大多数时间存在的都是主人格,但是在主人格意识薄弱的时候其他人格就会出现。特别是杨瑞臣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多重人格障碍是因为曾经跟一个多重障碍患者共处一室。

    林洛也会一位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她曾经杀过人,但是因为精神疾病没有判刑只是坐了几年牢又出来了。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却给林洛留下非常深的影响,就是她杀的是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也就是杨瑞臣的爷爷,最后因为身份悬殊两人分开了,林洛却因此怀恨在心为爱疯狂,有了很极端的想法便是把人给杀了,最后还把年纪尚小的杨瑞臣带走。

    林洛的疯狂并不仅仅是因为爱而不得杀人,而是她杀人之后脑海里产生的想法,这几天她尝试过对杨瑞臣做催眠治疗,但是每一次都会在中途停止,因为本人的剧烈反抗催眠不得不中止。

    但在杨瑞臣破碎的话语中可以知道,这个林洛的每一个人格都是杀人犯,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角色给杨瑞臣演绎杀人,因为恐惧和挣扎没有办法让治疗继续,但她光从破碎的言语中就可以听出当时年纪尚小的杨瑞臣会有多么恐惧。

    这就让情况变得更加棘手,因为杨瑞臣每天都会去看隔壁床的林洛,心里存在的怨恨会让他的情绪失控,所以他们的见面没有一次情绪可以平静的,包括林洛。林洛是一个具有征服感的人,她似乎试图从杨瑞臣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而杨瑞臣也并不会放过这个人。

    最终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被彼此一些暗示性话语刺激,其他人格就会在这里这个时候跑出来。

    场面失控得非常可怕,也就是因为第一次杨瑞臣的失控她才接手了这个少年。

    至于林洛,主治医师已经说明了身体情况,因为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着要让人情绪平稳的离开,所以要让她极力去安抚杨瑞臣的情绪尽量不要让他去看林洛。

    于是乎每天她就在陪着杨瑞臣在聊天,尽量跟人聊一些开心的事情,也就是慢慢的发现了第一个人格。

    低头看了眼本子上记录过的一个人:

    ——杨瑞,一个跟主人格性格非常相似的人格,年龄17岁,就读高二。

    这是她半个月以来发现的第一个人格,那是在一个早上,发现异样的是他们原本还在聊着今天的天气,结果杨瑞臣突然就站起来说要出门,她问出门做什么,杨瑞臣说他要去打工赚钱养活家中生病的母亲。

    所以她才开口问了你叫什么名字,于是第一个人格出现了。

    叫杨瑞,一个跟主人格性格很相似的人格,虽然相似但是却比杨瑞臣的性格要阴沉很多。

    “我喜欢的人是一个阳光开朗每天都可以笑嘻嘻的男孩子,因为他我明白原来开心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现在逃开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很可怕很糟糕的人,我的内心很早就已经腐烂。我怕这样的自己吓到他,所以我选择离开。我希望我回去之后可以有所不同,至少放下对林洛的仇恨,变得更好。”

    杨瑞臣看着窗户上的自己想到了颜值,自己好久没有看到他了。然而他也没有想到一切会变成这样,他似乎把自己也陷入困境当中。

    “为什么想着逃开,有他陪在你身边不是会让你更开心吗?”

    杨瑞臣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老婆婆的存在,他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我只想给他快乐。”

    “那你告诉他你来这里原本是想要做什么的吗?”

    “我只浅浅的说了我来解决以前的事情,没有说明我要做什么。”杨瑞臣不由自主的抓住窗沿:“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想来折磨老婆婆的,我想看着她死去,只有这样才能在我才能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但是……”

    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老婆婆在他心里留下太深的痕迹,甚至他把自己也栽进去了。他还是无时无刻觉得林洛在盯着他,明明知道林洛已经躺在病床上根本就不可能下来,可是他仍然觉得林洛在盯着他。

    每天的恐惧弥漫着他,这样的他更不能让颜值知道。

    心理医生看着他不安的情绪开始出现,于是温和的引导道:“我们来讲一些开心的吧,你解决了之后打算回到他的身边吗?”

    “嗯,我们说好两个月后高中见的。”杨瑞臣想起跟颜值的约定,明明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可是焦虑依旧在心头徘徊不去。

    他自己是可以感觉到的,自从那天在老婆婆的病房内失控了一次后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好多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上一秒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都记不起来,这样的不受控的感觉让他乱了分寸。

    所以当心理医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了,就像是小时候从孤儿院出来去了医院的那一次一样,他不想承认这么一个事实。

    他生病了,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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