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替考-《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3)页

    他顿住脚步,目光怔忪地看着那人上了马车。

    “看啥呢。”白羽搂住他肩膀。

    徐子乔摇头未语,低垂的眼眸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那边,林水月上了马车,见裴尘递过来个锦盒。

    “这是何物?”她问。

    裴尘只笑:“很早之前就该给二小姐的,费了些时日才整理好。”

    林水月接过打开,手微顿。

    里面放着的,是天水阁的店契。

    早前裴尘第一次邀她去天水阁时,她就知晓他是背后的东家。

    这么直观地瞧见,还是忍不住扬眉。

    待得她仔细一瞧,发现底下竟还有临西水榭、翡翠轩、云上筑后,一时无言以对。

    临西水榭不必多说,整个京城公子哥和贵女最爱去的地方。

    翡翠轩是京城最大的金银楼,云上筑则是规模最大的客栈。

    除此外,这里边竟还有些钱庄、镖局、马场之流。

    林水月:……

    此时她的心境当写作《穿书后我嫁了晋朝首富》,《霸道首富爱上我》,《关于我找了个病秧子却发现对方是首富这件事》。

    裴尘这些产业,还不光只是赚钱这么简单。

    绝大部分都不只在京城有店铺,各大洲郡县都有分号。

    镖局存在的特殊性,导致某些算不得主要城池的地方,也会有布局和安排。

    她手里握着的,不仅是他多年的经营,亦是他人脉及情报网的来源。

    东西太多,林水月并未一一查阅。

    不过……

    她从其中拎出了一张店契,问他:“潇湘苑?”

    裴尘还经营小倌院?

    裴尘轻笑,眉眼温柔:“温柔乡中,人心懈怠。”

    自来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就是花街柳巷。

    他手下也有几间花楼,但潇湘苑确实独特。

    尤其是林水月和三公主忙活一场,银子都进了他的口袋。

    林水月阖上锦盒,神情复杂。

    除这些外,裴尘身边还有神秘莫测的青衣卫。且他与朝中老臣也来往密切,内阁首辅田阁老还与他是忘年交。

    ……难怪皇帝无论如何,都要他倾心辅佐太子。

    “所以早前我在临西水榭对对子时,你便知晓我的身份了?”林水月忽而想起些什么,眯了眯眼。

    裴尘正襟危坐:“二小姐才学横溢,叫人倾慕不已。”

    见他不正面回答,林水月轻笑:“怎么突然想起把这些东西给我。”

    “株洲之前就有了想法,只这些东西繁琐,整理需要时间。”裴尘淡笑:“另有你我大婚在即,我却在聘礼上犯了难。”

    “二小姐若明月皎皎,当得倾尽所有为聘。”他目若星河,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朝局动荡之际,这些人手,二小姐用得到。”

    林水月如今手握刑部,刑部能打探的消息不少,但亦算不得全面。

    加上他手里的,便可助林水月掌控全局了。

    林水月眼眸微动。

    他说得轻松,但经营这一切并不容易。至少林水月在入京后,从未听闻这几家店铺背后的东家出自一人,可见他隐匿得极好。

    如今整合起来放在她手里的,不光是他的全部身家,也是份沉甸甸的心意。

    裴尘见她不语,勾唇搂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膀上,轻叹道:“除此外,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不等林水月发问,他便轻蹭了蹭她的脖颈:“二小姐身边,又是绝色小倌,又是飒爽将才,若不增添些价值,说不准二小姐什么时候便将我忘了。”

    “哦,还有个痴情才子。”

    林水月:?

    “那是谁?”她问。

    裴尘轻哼:“不重要。”

    让他替情敌表白?看他像不像个傻的。

    林水月哭笑不得:“你怎么连女子的醋都吃?”

    裴尘低声道:“谁让别人什么都不做,就能得二小姐一句全力承担。”

    “到了我这里,捧着匣子和心肝到二小姐跟前,却还换回二小姐一句质疑。”他声音越发低沉:“二小姐都不心疼我了,只顾着……”

    林水月红着耳尖,退开些许:“只有你。”

    复又低头啄吻:“这个也只有你有。”

    裴尘眼中热烈,胸口滚烫。

    轻咬上去:“不够。”

    晚风吹起马车上悬挂的银铃,带起阵阵涟漪。

    春日正浓。

    那日后,燕国使臣再不敢放肆,偃旗息鼓。

    四月转瞬即逝,进入五月,天气渐热,初夏的太阳高悬在天上,筹备许久的策论大典就此展开。

    策论大典只讲策论,且主讲人还是林水月。

    林水月未经过科考,按理来说不具备这等资格,但见得她能耐后,如今已不会有人贸然出来质疑。

    而这策论大典引发热议的另一个缘由,便在那谭寅身上。

    旁人或许不知,但整个徽明上下都知道,策论大典一开始,谭寅就得要上去念他的悔过书。

    这等事情,放眼整个晋朝也是独一份。

    为此,白羽特地起了个大早,就等着看这场好戏。

    可到了大典会场后,却发觉谭寅人不见了。

    “你问他做什么?”林淮尹稀罕地看了白羽一眼,道:“前日他便推说身子不适,告病在家,今日这策论大典应当也要缺席了。”

    白羽:……

    “这人是真的没种啊。”

    林淮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有劳林公子了。”白羽叹着气,回到徽明阵营中。

    齐铭晔见他这唉声叹气的样,不由得道:“谭寅是谭大人嫡子,谭大人又属太子一脉,这等场合下,怎么也得顾及太子爷的颜面。”

    白羽扯了扯唇,对此不置可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