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计中计-《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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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反唇相讥,蒋嫣然见状,忙将她拉了回来。

    一旁坐着的,就是徽明学子。

    瞿斐然见得这般情形,忍不住道:“这女院学子变化倒是快,如今竟是全然倒向了林大人那边。”

    “女院的声名都是林大人挽救回来的,她们有此表现,倒也正常。”齐铭晔拿过桌上的茶盏,为他们倒茶。

    白羽皱眉道:“我总觉得,林大人突然做出这等荒谬之事,背后应该隐含深意才是。”

    徐子乔在一旁垂眸不语,白羽拿眼去看,见得徐子乔手里握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徐字。

    这是徐家的家传令牌,白羽认识。

    然而这个当口下,徐子乔拿出自己家传令牌在这看,白羽一口茶水没咽下去,险些喷了出来。

    他不敢跟徐子乔说些什么,只能扯了扯瞿斐然的衣袖,道:“完了,我怎么感觉子乔打算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胡说什么呢?”

    “你看看他那模样,是我在胡说吗?”

    瞿斐然一时语塞,但见徐子乔看了半晌后,还是将令牌收了回去,便也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齐铭晔抬眼看向门外,淡声道:“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的小厮报了林水月的名字。

    春日暖阳下,林水月一身青绿色衣衫,右手握着一串蜜蜡念珠,缓步走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是白果,二人一前一后出现在这边。

    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看了,不免议论:“……我记得,这位白大人似乎出身贫寒,屡考不中。”

    “而今能够有这等造化,都全赖林大人提拔。看他如今这个模样,你们说会不会……”

    “不会。”这声应答,叫说话之人心头一抖。

    一转身,对上了庆王那双冷冽的眸之后,更是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庆王深深地看了说话之人一言,语气深沉地道:“若再敢胡言,便将人直接赶出去。”

    身侧的小厮忙应声道:“是。”

    庆王这才抬眸,看着走进来的人。

    林水月瞧着脸色有些苍白,那双自来幽沉宁静的眼眸,如今看着少了些平和,眼尾泛红。

    眼下青黑一片,看着更显憔悴。

    自几年前以来,他们见过闲散的林水月,冷冽的她,以及此前在思慕楼中,风姿绰约的她。

    却未曾见过这般落寞憔悴的她。

    显是因为裴尘之事,受了不少的打击。

    “女官难为,朝上太多人盯着她的位置,她走得也艰难。”身侧的容京感慨了句,声音很低沉。

    庆王却能将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前裴尘在京,尚还能护着她一二,如今受得裴尘牵累,更是寸步难行。”

    梁少卿抬眸,眼眸深沉地看着容京:“听容大人的意思,倒有替林大人分忧解难之意。”

    “我确有此意。”容京也不掩饰,可话说出口,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只可惜了,容大人及容夫人应当不会同意大人的想法。”梁少卿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为何。”他们身侧还站着一人,名叫胡然。

    此人入朝多年,也是翰林出身,写得一手极佳的文章。前段时日被人引荐,入得庆王麾下。

    “我总觉得从裴将军出事,到如今林大人急于撇清关系,整件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且莫名。”

    “会否里边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晓的隐情?”

    “若说隐情,自是有的。”梁少卿眼眸深沉地道:“虽说朝臣热络,但你我皆是清楚,北伐将士中,裴尘才是主心骨。”

    “王策、李铭二人虽勇猛非常,却并非用兵能人。株洲久攻不下,裴尘都没了法子以身涉险,换了他二人来统率,只怕换得的也是兵败的下场。”

    容京在一旁道:“若是兵败,裴尘便是千古罪人。”

    这名头太大,凡与裴尘有所牵连之人,都会受到波及。

    胡然眼眸闪烁:“所以林大人这才不顾自己的名声,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婚约解除了?”

    “她在刑部之中,又是朝上唯一一个女官,若能有个好名声,对她而言自是如虎添翼。”梁少卿叹气道:“如若眼下非比寻常,她又何苦将此前经营的一切都给击碎?”

    胡然微眯了下眼。

    确实如此,林水月的名声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

    观这宴中众人就知道了,许多此前与她为敌之人,如今才刚刚转变了态度,以她的能耐,但凡是有半点其他的办法,大抵都不会出此下策。

    而今也是走投无路了。

    庆王听着他们的话,看着那静坐的人,久久不言。

    林水月今日安静得过分。

    进入春日,临西水榭的鱼儿活泛,按此前她的性子,只怕少不得去垂钓一番。

    可今日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不与旁人交谈。

    在宴席结束后,又匆忙离开,俨然是将心绪不佳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白果随她离开,从临西水榭中出来,夜已经深了。

    春寒料峭,晚间风一吹,透着些刺骨的冰凉。

    这般夜里,也该回府中歇着了。

    而林水月却同白果去了刑部之中,刑部内灯火通明,据闻一晚上都未曾熄灭。

    天亮时分,林水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刑部时,见到了砚书。

    砚书神色仓皇,见着她后快步行来,声音还隐有发抖:“株洲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远宁河畔打捞出了一具尸首。”

    “尸首泡在了河里多日,已然瞧不清楚面目,但腰间系着的腰牌……”

    “是公子的。”

    听得这话,砚书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得林水月脚下一软,晕倒在了眼前。

    疑似打捞到了裴尘尸首,并着林水月昏迷之事,在早朝前传开了。

    朝中气氛诡异,而静待了半个时辰后,也未见得皇帝。

    荣忠差人来传口谕,说是皇帝听得此事,心绪浮动且难以接受,今日罢朝一日。

    议事殿内安静非常。

    到得朝臣离开时,这边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此事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这人人自危的氛围中,谁也没有看到有两个官员凑在了一块,往僻静无人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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