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寻刺激-《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3)页

    但一时间,也不好说林水月是故意的。

    酒宴之上推杯换盏的,多数俱是男子,她若是想要表现好一幅画,全部画作男子,倒也算得上正常。

    梁少卿摇了摇头,轻叹了声:“若是如此便好了。”

    “没有竞拍出去吗?还是林水月嫌这价格给低了?”有人惊异地说道。

    若是如此,只能说林水月狮子大开口了,毕竟谁都未曾忘记,数月前,林水月三幅画才卖出了四十万两白银。

    虽然这对旁人来说是天价,但那三幅画卷俱都是林水月潜心之作,真说起来,都是抵不过这《府宴图》的。

    然而她却拒绝了,这不是自视甚高又是如何?

    许多人觉得她拿乔,因着除夕宴的事情,林水月的声名大涨,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画作才能给出这等惊人的数字。

    换做往常,是决计不可能的。

    这已然是个天价了。

    不曾想,梁少卿沉默了片刻后道:“并非如此,林水月出了书画会的门,便让人将字画送给了京郊一个不入流的小寺庙。”

    送?

    三十万两白银的东西,她送人了?

    真白给?

    满座皆惊。

    可看梁少卿的模样,便清楚他并不是在说笑,这还真就是林水月做出来的事情。

    “敢问,那寺庙跟林水月有什么关系?”

    “亦或者说,跟林府的人有关?还是那边的香火很是灵验?”

    梁少卿摇头:“都不是,那仅是个人烟罕至的小寺庙,连带着住持加在了一起,拢共才有四人。”

    “在林水月送字画过去之前,这个寺庙的香火都快断了,维持不住开销,住持都出面去周遭的庄子化缘去了。”

    这话一出,那些人更傻眼了。

    那不更显得林水月此举荒唐?如此破败的一个寺庙,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才放着三十万两白银不要,而把字画白白捐赠了?

    下首的容京沉默了许久,见着满座皆在震惊此事,各种揣摩之语不绝于耳。

    他轻敲了下桌面,沉声道:“她此举,是为告知天下人。她林水月,也可不要声名不要金银,只做个洒脱爽快人。”

    屋内一静。

    庆王也不由得抬眼看他。

    “容大人所言不错。”梁少卿微顿,轻点头:“且画是她的,她要如何便能如何,谁也左右不了她。”

    结合此前,林水月名声受损,坊间便迫不及待地说她的字画不值钱。

    此前拍下了她三幅画卷的人,也存了出手之意。

    然则后面事情倒转,世人却又变了副嘴脸。

    林水月的举措,很难不说是在打谁的脸。

    论说狂傲,这晋朝上下,还真的无人能及。

    偏谁都拿她没办法,因为能作得这么一手好画的人,是她,而非其他任何。

    脱离官场、林府甚至规则之外,谁能阻挡她林水月做个逍遥散人?

    这画里画外,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子模样,说不准是在讽刺谁人。

    底下越发安静,但与此同时,这些个人也深刻感觉到了深切的压力。

    “王爷,光是今日上门求助之人,便有五人。”议论纷呈中,梁少卿轻声道。

    “其中不乏此前我们费尽功夫,都难以拉拢的人。而今都想要求您出面,邀林水月给这天下文臣一个台阶下。”

    林水月帖子不收,人不见。

    也唯有似庆王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方才可直接召见她了。

    梁少卿看了眼庆王的脸色,又小声道:“不光是这些文臣,另有宫中的意思……”

    皇帝面上对此事似乎不太关注,然则这几日有机会入了宫去的人,都知皇帝心情不佳。

    但天子终归是天子,没有可能上门去叫林水月回来。

    眼下,正是庆王为皇帝分忧的好时机。

    庆王当下也没有犹豫,微顿片刻后,便着人下去准备。

    于正月初十这一日,设宴于临西水榭。

    为了能够叫面子好看一些,不光召见了林水月,也顺带请了些青年才俊并着贵女。

    恰逢这日天清气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林水月到时,南阁内已经是人满为患。

    只是来往俱是些公子哥、小姐,有官职在身的,莫过于梁少卿、容京几个。

    她人未进门,消息便已送到。

    原本热闹不已的厅中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皆是落在她的身上。

    林水月今日着一身月白色,中长袄儿,搭配着利落的裙,因着天气转暖,未再着披风或者狐裘。

    从前懒懒散散,只梳得简单的发髻,今日尽数束于脑后,用一根玉簪挽住,露出了她瓷玉般的后颈。

    这一身轻便利落,腰间更是以白色腰封束腰,勾勒出其动人身姿。

    几日不见,她容色越发出彩,行动之处,俱是叫人失去言语。

    乍一进门,便有人恭敬道:“林大人来了,快请入座。”

    林水月神色平静地入了席,将这满座各怀心思的模样,尽收眼底。

    “林大人这衣裳倒是别致,平常穿习惯了这繁复的裙装,乍见这样的行头,倒也觉得英姿飒爽呢!”开口之人,竟是那白曼语。

    她满眼赞赏,言语真诚。

    半点没有了从前面对林水月的模样。

    “是呀,不知林大人这衣裳是在哪家店做的?我瞧着实在喜欢。”

    “瞧着这模样,应当是新款吧?”

    白曼语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实意,都捧着那林水月来说话。

    “这话她们说得不亏心,我听着都觉得假。”容芯蕊撇了撇嘴道。

    容京坐在她身侧,闻言并未出声。

    容芯蕊也不需要她哥回答,忍不住道:“这林水月也是奇怪,要我说,从前这些个人讥讽嘲弄她的话都没少说,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就该给她们点脸色瞧。”

    “可看她,被奚落时面无表情,被恭维了,也是面无表情。”容芯蕊好奇地看向她哥:“哥,你说她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容京冷声道:“闭嘴。”

    容芯蕊这才悻悻闭了嘴。

    她自来都不喜欢林水月,此前也没少对林水月冷嘲热讽,如今态度倒也没变。

    可她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知晓林瑾钰才是那鸠占鹊巢之人,她父母亲就不许她同林瑾钰多来往了,从前疼爱她的哥哥,更是动辄便要教训她一番。

    前些个林朗生辰,容芯蕊还听到了自家哥哥与父母亲的谈话,说是想娶那林水月为妻。

    他们都同意,倒是她大闹了一通。闹得了什么呢?她爹娘的一通好打,她哥停了她月例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