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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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冷笑:“陛下总算说出了心里话。”

    两人一时无话,皇帝道:“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思?

    你我几十年的夫妻,再怎么也有几分情谊,你就为了这些事毒害我?”

    他眼中隐隐有泪光:“皇后该有的尊荣朕都给了你,烨儿走后你要出家,朕便给你建了寺庙,后宫的事你全不管,朕也没让任何人越过你去……”

    皇后厉声打断他:“你还有脸提烨儿!”

    她顿了顿道:“你敢不敢实话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烨儿究竟怎么没的?”

    皇帝的眼神忽然颓败下来,他别过脸去,看着帷幔,紧抿着嘴不吭声。

    皇后道:“你早知道了吧?

    这些年你为什么纵容我?

    就是因为你心中有鬼!”

    皇帝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嘴角耷拉下来,眼中是说不出的哀戚。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你便是不念着夫妻情分,你身为一国之母,看在江山社稷和万民的份上,也不该……”

    皇后冷哼了一声:“江山社稷与我何干?

    万民福祉与我何干?

    当初我为你桓氏的江山社稷兢兢业业、忍气吞声,如今我落着什么?

    我的烨儿在哪里?”

    她噙着泪道:“当初我因为那两个贱婢肚子里东西终日以泪洗面,是烨儿宽慰我,用小手替我拭泪,叫我别难过。

    我生产时他整夜不睡,说要等阿娘和弟弟平安才能放心,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诞下三郎之后亏了身子,卧床半年,他每日早晨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来探望我,那时候你又在哪里?”

    眼泪顺着她苍老的面颊滚落,她擦擦眼泪,脸上忽然现出疯狂的笑意:“我的烨儿没了,就算世上的人死绝又如何?

    我不在乎!”

    皇帝皱着眉,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颤声道:“你疯了……”

    皇后冷冷道:“是,我早就疯了,烨儿死的那天我已经疯了。

    不过就算我疯了,也不会让陛下将皇位传给那些贱婢生养的东西,他们不配。”

    长久的沉默后,屏风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皇后道:“陛下该服药了。”

    她顿了顿道:“放心,服下这碗药,陛下便不用再受头风折磨了。”

    ……

    桓煊行至宫城望仙门附近,迎面遇见皇帝寝殿中的内侍。

    那中官一勒马缰,远远道:“可是齐王殿下大驾?”

    桓煊命舆人停车,撩开车帷,那内侍已下马趋步上前,欲言又止道:“奴正要去王府报信。”

    桓煊见他神色焦急,脸色苍白,心沉了沉:“出了何事?”

    那内侍凑近了,小声道:“启禀殿下,陛下情况不太好……”

    桓煊道:“怎么了?”

    内侍道:“陛下前日微染风寒,一直没什么大碍,但昨日午后忽然发起高热来,到了夜里便神智不清,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没醒……”

    桓煊心头一凛,蹙眉道:“陛下的病是谁在照顾?”

    那内侍道:“以前陛下一应脉案、药方都是林奉御包揽的,但前几日陛下风疾加重,服了林奉御的药方总也不见好,便换了赵奉御来看,赵奉御改了药方,陛下服了两剂便有效验,陛下大悦,这几日便让赵奉御在殿中侍奉……”

    他顿了顿,接着道:“哪知陛下病势忽然沉重,皇后娘娘疑心赵奉御用的方子不对劲,召了林奉御和郑奉御验看药渣,方才发现赵奉御急功近利,暗中加了几味禁药,那些药物虽然可以一时间缓解病痛,但治标不治本,反而贻误病情,且有毒性。

    若换个身强体健之人,这点毒或许没什么大碍,但陛下本就体弱,用了这些药,便一病不起了。”

    桓煊道:“赵奉御何在?”

    内侍道;“事发后皇后娘娘便将赵奉御关押在偏殿中,不防他身上藏有毒药,昨夜已畏罪自尽。”

    又是畏罪自尽,桓煊冷声道:“眼下宫中是谁在主持大局?”

    内侍道:“这两日是皇后娘娘衣不解带地在陛下床前侍奉,陛下昏迷的消息暂且还未传出去。”

    赵奉御一死,皇帝中毒之事死无对证,那些医官即便看出蹊跷也不敢说出来——皇帝昏迷,如今宫中是皇后坐镇,古往今来掺和天家秘事都没有好下场。

    桓煊又道:“陛下身边的两位总管呢?”

    那内侍目光闪烁:“孙总管病了,刘总管暂代正职,在殿中侍奉……”

    桓煊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皇帝身边两个大太监,孙福的“病”想必和皇后有关,而刘青琐多半已经被皇后收买了。

    那内侍道:“皇后娘娘命奴前去王府,请殿下入宫商议。”

    桓煊的脸色沉得似要滴下水:“孤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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