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章-《限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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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涂言的房子是经纪人帮他买的,精装房,拎包即住,涂言当时只说了位置和房型要求,经纪人问他想要什么风格,涂言嫌烦,就说随意。

    反正都是一个人住,加上平日里在外拍戏也不回去,装修得再好也没用。

    涂言对家这个词没什么概念,更提不上归属感。

    所以当经纪人为难地告诉他“有一套房子挺合适的,但装修风格有点老气”时,涂言想都没想,摆手说无所谓不用重新装修,然后就转了钱。

    于是客厅顶上的环形吊灯就这么被留下来了,虽然造型过了时,但亮度却一直很争气,涂言每次从卧室走到客厅,都还是要眯一下眼睛。

    他拉开门,迈出去,看到顾沉白坐在沙发边上系睡衣纽扣,白亮的灯光衬得他的侧脸轮廓很英挺,他的头发没完全吹干,落在几绺搭在额前,给他沉静的气质添了些不羁。

    涂言被惑住了,他朝顾沉白走过去。

    顾沉白闻声转头,他在看到涂言的穿着时愣怔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系好最后一颗纽扣,弯起嘴角问涂言:“怎么了?”

    涂言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拿下自己颈上的项链,然后送到顾沉白面前。

    顾沉白脸色微变,没有接。

    涂言按下细链的搭扣,把婚戒拿下来,又拉过顾沉白的手,把戒指放在顾沉白的手心。戒指是很简单的款式,但有左右各有一处很微小的镂空,仔细看是两只兔耳,戒圈内侧还刻了涂言的名字首字母。

    “这个戒指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涂言问。

    顾沉白答:“结婚前两天。”

    “歪七扭八,好土,”涂言评价道:“是你自己刻的吧?”

    顾沉白看了看手里的戒指,轻笑道:“是啊,现学的,婚期太近,赶不上定制。”

    “你刻这个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顾沉白望向涂言,眼神意味不明,说:“想着,你可能会很嫌弃。”

    涂言掀起被子,在顾沉白身旁坐下,“我没有嫌弃。”

    他又问:“还想了什么?”

    “你要嫁给我了,像梦一样,不真实。”

    “可惜我打破了你的梦。”

    顾沉白笑了笑,摇头说:“没有。”

    涂言往后坐了坐,顾沉白就把靠枕拿过来垫在他腰后,涂言倚在上面,静静地看顾沉白,顾沉白的视线则落在涂言的身上,看他毛绒绒的领子、和睡衣差不多白的细腻皮肤,还有从下摆露出来的半截腰肢。

    涂言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小楚是谁?”

    顾沉白实话实说,“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个人。”

    “那阮小姐呢?”

    顾沉白挑眉,“阮小姐?”

    涂言偷听也理直气壮,朝顾沉白抬了抬下巴,催他回答。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是beta,以前两家人常常开玩笑说让我俩毕业就结婚。”

    涂言话还没出口,眼泪先啪嗒一声掉出来,掉在法兰绒袖子上,无声无息的,涂言装作揉眼睛,偷偷抹了下眼眶,问:“那为什么没有结婚?”

    顾沉白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和祁贺在一起?”

    涂言语塞。

    他想说:因为不喜欢。

    但他怕顾沉白追问,就闭上了嘴。

    顾沉白把戒指放到茶几上,笑了笑,“兔宝,我们以后都这样,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

    涂言红着眼睛瞪顾沉白,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我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阮小姐。”顾沉白看着涂言,一字一顿道,然后伸手帮他把眼角的泪拭去。

    “那你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你为什么吃醋?”顾沉白还是反问,似乎打定了主意逼涂言开口。

    可那是涂言的禁区,是涂言多年来筑成的不倒城墙,如果这道城墙被击溃,涂言就会像一个被扒光了放到大街上示众的人,至此陷入无底深渊,再无退路。

    他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开关,放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顾沉白!你离开我的家,这是我的房子,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你给我走。”涂言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他把空项链砸在顾沉白手里,指着门命令道。

    顾沉白深深地看了涂言一眼,然后从顾朝骋送来的纸袋里拿出来一套干净衣服,不紧不慢地解睡衣纽扣,准备换上,涂言死死攥着袖口,嘴唇被咬出血腥味来。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对顾沉白说,可他总是搞砸,他总是控制不了情绪,明明想问顾沉白还爱不爱他,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变成刀子。

    其实他比顾沉白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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