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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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细细地描了一遍他的眉眼,然后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眉骨。

    这个小小的秘密,只有他和台灯知道。

    他替他掖了掖被子,关了台灯准备起身走时,却被攥住了手腕。

    “……别走。”

    顾重做了个梦。

    起初是顾健扭曲的脸,他手里拎着一根戒棍,一边骂他是废物一边敲他的背,每当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时,那棍棒的尖端便点在他的心口窝。旁边是不少围观的人,但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到一层白雾。

    但很快,顾健的脸变消退了,换上的是顾槐堂自命不凡的脸,当他因为不及格的数学卷子被罚跪时,他却已经收到了剑桥的offer,顾槐堂说:“这不光是我和你的差距,而是基因的差距。你妈中学毕业了吗?”

    他和顾槐堂扭打在一起,打得头破血流,所以他在初一时,被送去了纽约自生自灭。

    接下来是很多人的脸,或好或坏。

    最后是沈望。

    梦里的沈望总是很温柔,轻轻地拂过他的眉眼,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声音像是藏了许久的酒液,好像很爱他似的。

    所以他紧紧地搂住他,希望他别走,不要丢下他。耶鲁、深情和尊严曾经没能换回来的爱情,他在梦里却赢得了,所以这次他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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