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颗松子-《我怎么敢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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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聿扬的话听起来不太客气,其实字里行间说的都是事情由谢夫人起头,只要明天让客人面子上过得去,谢行止到底买不买账他不管。

    谢行止听懂他的意思,“嗯”一声表示可以接受。既然谢聿扬不参与,他需要摆平的就只有谢夫人一个。

    谢家难得春节都在国内聚,晚上热热闹闹吃个年夜饭,连谢聿扬都格外眉目和善。陆南枝受气氛感染不似下午别扭,挂着温温软软的笑容,瓷娃娃一样可爱。

    晚上谢聿扬夫妇先行休息,谢行舟拉着谢行止和陆南枝到院子里放锥形烟花。

    灿烂的焰火喷射而出,将黑暗迷离出一片如星雨的斑斓流光。orange躲得远远的嚎叫几声,又小心翼翼跟在谢行舟身后探出头看那些奇异的物体。

    陆南枝拿着跟仙女棒蹲在一旁,谢行止长腿一伸坐在她身边的台阶上,陪她看谢行舟点燃满院烟火。

    她单手托着下巴发呆,待屋内的电视里传出新年倒计时和人群的欢呼,谢行止温热的手掌也轻轻落在她头上。

    “枝枝,新年快乐。”

    轻而温柔的一句,像落花穿过悠悠夜色落在心上。陆南枝怔了怔,抬头看他:“……你也是呀。”

    谢行止没有戳破她先前的小别扭,淡淡笑一下,摸小狗一样在她头顶揉了揉。

    被冷落的谢行舟一脸了然,蹲下身拍拍orange的狗头:“看什么看,你这只单身狗。”orange不明所以,委屈地“嗷”一声,往谢行舟怀里拱了拱。

    第二天下午韩綦携韩凌霄前来拜访,陆南枝还在楼上便听见客厅里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扔下电脑偷偷趴到栏杆上往下看。韩綦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颇为正派的方脸剑眉,一身灰色休闲西装加大衣,看起来十分有精气神。

    韩綦和谢聿扬寒暄,韩凌霄就跟在身后同谢夫人说话。小巧精致的下巴裹在柔软狐毛领中,大翻领外套剪裁利落有几何感,腰间系条水晶珠片腰带,衬得腰线美好。

    谢夫人被她哄得开心,直捂着嘴笑。韩凌霄也笑,红唇勾起一个弧度,余光去看身边的谢行止。

    谢行止没什么表情,在家穿着稍微休闲的黑色暗格毛衣,只礼貌做个“请”的手势请韩綦和韩凌霄落座。

    抬头看到躲在二楼墙边的陆南枝,谢行止挑眉,下巴扬了扬,示意她下来。

    陆南枝不擅长这种场合,一早便同谢夫人报备过身体不舒服。谢夫人知道她有轻微社恐,一向体谅她,让她好好休息晚饭时再下来。于是陆南枝当即扭开头,哼一声重新回到房间。

    谢行止听不见她的声音,凭她的动作也知道她一定是在哼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长辈们的谈话对小辈而言一向枯燥,谢夫人故意打发谢行止陪韩凌霄去花园转转。

    谢行止拿了外套陪韩凌霄出门,谢家庭院很大,喷泉雕塑、花卉草木一应俱全,四季都有专人修葺。

    醉翁之意不在酒,韩凌霄当然不想只是和谢行止散散步,涂着紫檀色珠宝指甲油的手指撩了撩耳旁碎发,笑:“之前在德国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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