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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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八州兵马的统帅,霍延同样日理万机。

    整合八州兵马不是件容易的事。

    军队的训练工作、思想教育工作都由他直接负责。

    只要稍有骚乱,他就得让人处理。

    好在杨继安等军中教员兢兢业业、先进模范报告会也颇有成效,包括庆州在内的八州,都彻底收服了数万余孽。

    除此以外,还有各州的布防、新年的招兵政策都得落实到位。

    他正于营中处理军务,李树忽然进来,贼兮兮道:“统领,你听说了吗?”

    霍延头也没抬:“什么?”

    “咱们王爷的事啊。”

    楼喻在庆州已是神坛上的人物,老百姓对他的事情那是相当关注的。

    伎馆的优伶们前往东安王府宅,这件事不是秘密。

    当然,楼喻本来就没打算偷偷摸摸。

    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事关楼喻,霍延倏地抬首:“什么事?”

    李树笑得意味深长:“听说咱们王爷请了不少优伶去府中演奏歌舞,其中有不少都长得挺好看的。想想也是,咱们王爷之前都清心寡欲,眼下都十八了,是该——统领你去哪!”

    话音未落,霍延身影已经消失在营外。

    干嘛这么着急?

    霍延一路疾驰至新城,站在楼喻宅院外。

    宅子里没有丝竹之声,也没有婉转歌喉,但他耳力非凡,依稀听到一些欢声笑语。

    守卫宅院的小将见到霍延,立刻上前行礼:“卑职见过统领!”

    霍延神色淡淡道:“王爷召了优伶来府中演奏?”

    小将点点头:“是的,统领可是有要事面见王爷?”

    “嗯。”

    霍延径直抬步入内。

    在庆王府,霍延见楼喻还需遵守礼节,但在新城宅院,两人无需顾忌太多,守宅的兵士也都习惯了。

    霍统领入宅是不需要通报的。

    屋子里,楼喻让人给鸢尾赐座,温和问:“你怎会到了庆州?”

    鸢尾眸色盈润,眼下的泪痣风情万千。

    眼前的东安王,比起记忆中年纪尚幼的世子,愈加龙威燕颔、雪魄冰魂。

    “回王爷,京城被反贼攻破后,奴侥幸逃出来,如浮萍游荡,不知何去何从。后来听到王爷要讨伐逆贼,便决定来庆州讨生活。今日得见王爷,奴只觉得三生有幸。”

    楼喻不禁问:“你们这样为惠宗做事的,身后没有组织之类的?你怎么一个人流浪?”

    鸢尾心头悚然一惊,瞪大美目望着楼喻。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

    鸢尾立刻跪地道:“王爷恕罪。奴从小便由伎馆培养长大,伎馆的主事让奴做什么,奴就得做什么。后来反贼冲进伎馆,奴仓惶之下便逃了。”

    他话说得委婉,楼喻倒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们并非专门培养的细作,只是因为身份便利,便让他们做些轻巧的任务。

    他说的话,楼喻只信一半。

    毕竟从小混迹在鱼龙混杂之地,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人?

    但不管鸢尾说的话是真是假,楼喻都不在乎。

    他只是需要鸢尾做点事而已。

    遂笑着道:“起来说话吧。我叫你来,是想要让你替我办件事,若是办好了,自然会有赏赐。”

    鸢尾立刻表态:“王爷尽管吩咐。”

    楼喻说:“你说你会谱曲填词,除了方才唱的那些靡靡之音,可会谱写铿锵顿挫的曲子?”

    “铿锵顿挫?”鸢尾心思玲珑,问道,“王爷是说豪迈激昂的英雄曲目?”

    楼喻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他打算让人谱写一首军歌,在各州传唱,让各州将士们都能学会。

    如此更能激发将士的归属感和集体荣誉感。

    除军歌外,还有校歌。

    楼喻颔首:“我想为咱们八州将士谱写一首激扬颂歌,以及为庆荣学院的莘莘学子创一曲学院之歌。”

    两首歌都要积极向上,都要传播正能量,而非伎馆里的燕语莺啼。

    鸢尾从小住在京城,见多识广,自然不怵。

    “请王爷放心,奴定不负重托!”

    “好。”

    两人便就着歌词开始讨论起来。

    鸢尾出身伎馆,说话的本事自然不虚,声音软,语言活泼风趣,常常将楼喻逗笑。

    霍延进院时,伎馆的优伶们还候在院中,一个个艳羡地看向屋内。

    他们也想跟东安王说话呀!

    乍见一身戎装的霍延,纷纷退后几步,自发让开一条道。

    冯二笔恰好看向屋外,见到霍延,便提醒楼喻:“霍统领来了。”

    鸢尾被打断说话,遂抬首望向屋外。

    青年玄衣朱带,英姿勃发。

    霍延目不斜视,径直入内行礼。

    “这些虚礼就免了,”楼喻眉眼带笑道,“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霍延一本正经:“有军务要禀报王爷。”

    两人一直忙于公务,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见了。

    楼喻才不信他真的有重要军务,无非是听到消息,有些吃味了。

    他便笑着交待鸢尾:“你先回去按我的要求做,要尽快。”

    鸢尾恭敬行礼:“是。奴告退。”

    他离开屋子前,目光不经意从楼喻和霍延脸上掠过。

    心下了然。

    冯二笔倒也识趣,借口退离屋子,将空间留给二人。

    楼喻靠在榻上,懒洋洋问:“说吧,有什么紧急军务,劳霍将军特地跑一趟?”

    霍延上前一步:“好看吗?”

    他心急火燎跑来,唇瓣略有干裂,嗓子也有些沙哑。

    楼喻到底心疼,起身亲手替他倒了一盏茶,递过去。

    “你是指歌舞,还是美人?”

    霍延接过茶盏,顺势擒住楼喻即将逃离的手。

    “美人?”青年眼眸深幽。

    楼喻点点头,“这个美人可是老熟人,你也见过的。”

    霍延仰首饮下温茶,将茶盏置于案上,倏然抱起楼喻,重新放回软榻。

    “不记得了。”

    楼喻拽他衣襟,眸色生光。

    “几年前入京贺寿,他还为我按过矫,叫鸢尾,确实是个美人,你可想起来了?”

    霍延下意识皱眉:“他不是惠宗耳目吗?怎会来庆州?”

    思维一下子就拐了个弯。

    暧昧的氛围瞬间消散。

    楼喻不由失笑,将自己让鸢尾谱写军歌的事情说给他听。

    “你觉得怎么样?”

    霍延盯着他,“好。”

    “好什么?”

    “什么都好。”

    楼喻:“……”

    傻子。

    “天色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霍延道:“我还有军务尚未汇报。”

    楼喻便笑:“那你现在就说,说完就走。”

    “只能晚上说。”

    “行,那就晚上说。”

    离过年已经过去数月,今日终于得闲,怎么也不能浪费了。

    春夜月华,罗簟成双。寒衾乍暖,玉枕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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