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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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在人身上,那必须得谨慎!

    徐胜一脸严肃,点头道:“殿下放心,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好,若是做得粗了,也不必扔,拿过来给我瞧瞧。”楼喻吩咐。

    粗的针头还可以用在牲畜身上嘛。

    “是!”

    楼喻又抽出一张图纸,郑重交待:“这是我要做的成品,下面是针头,上面是玻璃管,还有活塞,你拿着这份图纸去跟窑厂玻璃工匠沟通研究,希望你们能通力合作,尽快研制出成品,不要让我失望。”

    徐胜如捧至宝,兴奋道:“小人一定加倍努力!”

    转眼春耕结束。

    在庆州水利工程的加持下,庆州的农田基本都得到良好的灌溉,田地里的秧苗郁郁葱葱,着实喜人。

    他召来负责工程的吕攸。

    “庆州工业区到沧州港口的官道夯得怎么样了?”

    吕攸恭敬回答:“已近尾声。”

    “好,”楼喻神采奕奕道,“现在气候温暖,正适合铺路。”

    他打算用水泥混合砂石铺设一条水泥公路。

    而今大盛各处的道路皆以泥土路为主,不仅崎岖坎坷,一到下雨天还会变得泥泞不堪,车马难以行路,非常影响运输效率。

    为了提高运货效率,楼喻打定主意要修路。

    新城内的街道皆由水泥铺成,吕攸对水泥铺路已经见怪不怪,遂领命下去。

    一切都已走上正轨,不论是庆州还是沧州。

    春日正好,楼喻靠在躺椅上,悠闲于院中晒太阳,还不忘用丝帕遮眼挡光。

    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阵清风倏然扬起,眼上丝帕被风吹走,灿烂的阳光肆意刺探着他的眼皮,弄得他没法继续入睡。

    楼喻睁眼起身,就要伸手去捉。

    一只手忽地擎住丝帕。

    金色流光下,少年面容俊美,目光柔和。

    他穿着修身的军服,轩朗挺直,如竹如松。

    楼喻愣了一下,不由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楼喻皱眉道:“二笔怎么不通报?”

    “他见你睡得熟,不忍心叫你。”

    霍延边解释边将丝帕交还给他。

    楼喻接过,随意搭在扶手上,慵懒往后靠去,问:“你来找我有事?”

    “嗯。”

    霍延垂眸,目光落在楼喻手上。

    那手修长莹白,隐生玉光。

    “殿下认为,汪大勇等人该如何安置?”

    楼喻懵了一下。

    是哦!

    之前他一直让汪大勇等人买粮运粮,后来又让他们护送姚金去西域买棉花,他们几乎一年到头都在路上。

    而今无需专人买粮,棉花也有了,他们的确无所事事。

    楼喻差点将他们给忘了。

    他稍稍坐起,问:“你有什么想法?”

    霍延抬眸凝视他的眼睛:“他们从军多年,皆是骁勇之人,且经验丰富,我想让他们入营。”

    这个入营,就是真正让他们成为庆州军的一份子。

    在此之前,他们最多只能算运粮队,非正式编制。

    楼喻稍稍思量,道:“他们确实骁勇善战,称得上是英雄人物,便是千夫长也当得。但他们尚无军功在身,若是直接提拔,恐难以服众,可若只是让他们当一个底层小卒,又辱了他们的能力和身份。”

    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霍延俊目含笑:“殿下忘了弓箭营和骑兵营?”

    这两个大营都是凭专业技能说话的。

    谁有能耐,谁就能进;谁的能耐高,谁能就升职。

    楼喻眼睛一亮,他方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霍延郑重领命,却没立刻离开。

    楼喻疑惑看他:“还有事儿?”

    “听冯大人说,殿下近日愁思扰眠,睡得不好?”

    楼喻轻叹一声:“老毛病了。”

    他确实是这样,脑子里想得越多,晚上越容易失眠,但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点再多安神香都没用。

    正因如此,他才给自己放一天假,偷懒没去府衙,躺在院中晒太阳休息。

    霍延道:“可以让冯大人替你按矫,有助睡眠。”

    按矫手法到位,会让人放松心神,产生睡意。

    楼喻摇摇头:“试过,不行。”

    也不知是他的睡虫太倔强,还是冯二笔手艺不到家,反正他就是睡不着。

    楼喻也愁啊。

    他才十六岁,天天失眠很容易早衰的。

    霍延斟酌道:“殿下若不嫌弃,属下愿意一试。”

    楼喻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双眼黑白分明,里头隐藏几分跃跃欲试。

    “你是说,你来替我按矫,助我入眠?”

    “嗯。”霍延轻笑。

    楼喻伸手拍拍他的肩,虽惊喜,却还是问:“会不会太耽误你了?”

    要知道霍延每天也是很忙的。

    “不会。”

    两人约定好今晚按矫的时辰,霍延才离开东院。

    春夜微凉,月色溶溶。

    楼喻仔细地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坐在榻上由冯二笔替他擦拭湿发。

    正好背对着卧室的门。

    霍延来时,便看到世子殿下一头墨发倾泻而下,遮住骨肉匀停的脊背。

    “殿下,霍统领来啦。”冯二笔低声调皮道。

    他丝毫不介意霍延抢自己的活计,只要能让殿下睡个好觉,他做什么都行。

    楼喻尚未回应,就听霍延道:“冯大人,我来吧。”

    “不用,你不是说按矫嘛。”

    冯二笔摇首拒绝。

    霍延力气那么大,他担心霍延会扯得殿下头皮疼。

    “头上也有些穴位,我顺便替殿下按按。”霍延淡淡道。

    冯二笔这才将拭发的棉巾递给他,“那就交给霍统领了。”

    他笑着退出室外。

    趁着霍延还没上手,楼喻回过头,不由笑着问:“霍二郎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不觉得委屈?”

    烛火煌煌下,少年世子眉目如画,俊秀如玉。

    许是刚沐完浴,少年双眸盈盈,颊边隐约染上一层粉意,青丝披散而下,风流蕴藉,人面桃花。

    霍延心脏蓦地被刺了一下。

    他连忙垂下眼眸,捧起墨发仔细擦拭,低沉回道:

    “你是主公。”

    楼喻转回脑袋,眸中清澈散去,渐渐蒙上一层深幽。

    他非感情小白,他从不认为,以霍二郎这般傲骨,会仅仅因为自己是主公而愿意委身做这些事情。

    他假装笑着调侃:“难不成以后你认谁为主公,都会替人拭发?”

    身后人拭发的手顿了顿。

    “不会再有其他主公。”

    霍延语调平淡而坚定,透着一股子认真与赤忱,弄得楼喻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室内陷入沉默。

    良久后,霍延打破沉寂:“好了。”

    是头发干了。

    楼喻慢吞吞地转身,正对着霍延,这才发现霍延竟换了一身衣裳。

    他穿着宽松飘逸的衣袍,淡了几分戎装加身的锋锐精悍,添了几分雍容闲雅的贵气风流。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对上他深邃幽暗的目光,楼喻心头忽地一跳,下意识移开目光,像是偷了别人某样东西,有些心虚。

    “按矫吧。”

    他趴在榻上,脑袋埋在臂弯里。

    此前他经常被冯二笔伺候,并没有觉得异样,但不知怎的,当霍延的手触及他肩背时,他竟颤缩了下。

    不得不说,霍延的技法确实不俗。

    没一会儿,肩背处不断有暖流流淌,一些滞涩的筋脉仿佛活了过来。

    浑身的涩然竟已消失不见。

    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弄得他昏昏欲睡。

    “殿下,该翻身了。”霍延声线温和道。

    楼喻下意识听话地翻过身,正对上霍延垂下的鬓发。

    蜡烛发出“噼啪”声。

    楼喻就要扭过头去,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扣住。

    少年俯身,手指在他脑袋的穴位上轻柔按摩,一下又一下地安抚。

    楼喻睁着眼,与霍延的目光对上。

    蜡烛又是一声“噼啪”。

    楼喻轻声开口:“该剪烛了。”

    “我去。”

    霍延起身,拿着小银剪,一个接着一个剪去泛黑的烛芯。

    楼喻卧在榻上,看着他安静剪烛的身影,竟恍然生出几分安定,仿佛白日的烦忧渐渐离他远去。

    他看着看着,缓缓闭上眼睛。

    霍延耳力非凡,听闻他呼吸变得平缓沉稳,不由低首无声笑了。

    他放下银剪,行至榻前,悄无声息地替他盖上薄衾。

    冯二笔正候在门外,见霍延出来,忙低声问:“这么快?”

    “殿下睡了。”

    冯二笔不由竖起拇指:“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能让殿下入睡。”

    霍延神色隐在暗处:“我先回去,殿下就劳冯大人费心了。”

    “好,”冯二笔问,“你明晚还来吗?”

    霍延顿了顿,方道:“殿下让我来,我便来。”

    翌日一早,楼喻满足地醒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过了!

    窗外霞光隐现,还没到他平日起床的时辰,他却觉得脑子格外清醒。

    想起昨夜霍延的举动和眼神,楼喻忍不住低叹一声,在床上滚了又滚。

    平日里,霍延表现得虽不明显,但楼喻多多少少察觉出几分不同。

    昨夜共处内室,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他一方面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方面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

    这种事情,问都问不出口。

    他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冯二笔进来伺候,见他神采奕奕,不由高兴道:“殿下昨夜睡得好?”

    “嗯,挺好的。”

    “还是霍统领厉害,”冯二笔笑着问,“殿下今夜可还要霍统领来按矫?”

    这倒是把楼喻问住了。

    有霍延帮助,他确实睡得好,可他心里面又有些小别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遂问:“他昨夜走时,可有说什么?”

    冯二笔老实道:“他说只要殿下叫他来,他便来。”

    “哦。”

    楼喻神思不属地吃完早饭,就去了府衙上班。

    吕攸前来禀报:“殿下,沧州海港已经扩建完毕,干船坞也已建成。”

    主位上半天没反应。

    吕攸不由偷偷抬头,瞧向桌案后的世子殿下。

    素日威严端肃的少年世子,今日却以手支颐,垂眸瞧着案上的文书,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吕攸小心翼翼提醒:“殿下?”

    楼喻陡然回神,轻咳一声:“吕司工说的我已经知道了,既然都已建好,以后造船以及船舶修缮保养都可在干船坞中进行,省了诸多劳力和工夫。”

    “殿下大才,竟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吕攸由衷赞道。

    楼喻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厉害的是那些真正的发明者。

    “既已建成,就组织船队出海运货罢,造船厂也要多招工匠,多造大船。”

    “是。”

    楼喻一声令下,庆州工业区开始忙碌起来。

    运货至沧州的车队络绎不绝。

    沧州港口盛况空前,一艘又一艘的大船从港口起航,它们装载着满满的货物,驶向遥远的南方。

    精美的玻璃品受到老百姓的青睐,在南方一时掀起“玻璃热潮”。

    庆州玉纸、庆州便宜的布匹也在南方卖得火热。

    船队用这些货物换取大量稻米,又北上返回沧州港口,开始下一轮装货和远航。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为庆州和沧州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机。

    楼喻的第一次青霉素实验没有成功,但注射器做出来了!

    虽然成品比不上现代,制造工艺耗时长,还不好保养储存,但总比没有好。

    他重赏了工匠们。

    相信凭借他们的智慧,以后的工艺会越来越纯熟。

    工匠组欢天喜地,医疗小组却也没觉得气馁。

    风毒之症历经千年尚未寻到诊治之法,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研制出良药呢?

    至少现在有一条很好的思路嘛。

    陈川柏研究数十载,他有种直觉,如果一直按照世子殿下的思路研究下去,说不定他们真能找到救治的良药!

    楼喻交待他们:“世上霉菌有许多种,你们可以尝试不同的菌种,找到产出最多、效果最好的。至于病菌,也可以试验不同创伤、坏疽的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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