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贵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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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贽是什么人,沈卿卿气得要哭,他依然心如止水,淡笑道:“我是伪君子,你是假闺秀,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沈卿卿:……

    男人没脸没皮,沈卿卿连呸他都不想浪费口水,转身就往外走。

    李贽倏然逼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荷包说不上重,但也有些份量。

    沈卿卿下意识地就要扔。

    李贽及时握住她的小手,倾身在她耳边道:“之前种种,是为夫之错,这是赔礼,望夫人笑纳。”

    男人温热的呼吸如风落在她耳上,沈卿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全身发麻,她猛地退后,举起手就要将那荷包丢向李贽。放屁,谁是他的夫人!

    可沈卿卿一抬头,却见李贽已经鬼魅般闪到了厅堂门外。

    沈卿卿不由地抓紧了荷包,现在扔出去,肯定会引起母亲、兄长的注意。

    李贽扫眼她的小手,笑了,随即朝陈氏母子走去。

    沈卿卿听着他与家人寒暄,恨到了极点,也无奈到了极点,不得已地将荷包收进袖中。

    院子里,李贽提出告辞,陈氏让儿子去送客,她快步来到厅堂,急切地问女儿:“卿卿,方才他与你说了什么?”

    沈卿卿看着母亲温柔的眉眼,想到父亲对李贽的夸赞,便不忍心说出实情了。

    她这辈子已经完了,与其连累父母愧疚一生,不如让他们相信女儿嫁了个好夫婿。

    想到这里,沈卿卿低头,咬唇做出小女儿的扭捏样:“娘别问了,我嫁他就是。”

    说完,沈卿卿害羞般跑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沈卿卿用同样的招数回应了祖母。

    宋氏知道的比陈氏多,她看出其中另有隐情,可孙女死活不肯说,她只能叹息离去。

    祖母走了,沈卿卿才疲惫地坐在了床上。

    “姑娘,您没事吧?”玉蝉、玉蝶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都很担心她。

    沈卿卿冷笑,取出袖子里的荷包,递给玉蝉道:“不用打开,哪天出门时顺手丢了。”

    玉蝉:“啊?”

    沈卿卿脸色一沉。

    玉蝉慌忙接过了荷包。

    沈卿卿很累,放下帐子,将自己关在了床上。

    玉蝉、玉蝶悄悄退了出去。

    “真扔了?”躲在堂屋,玉蝉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为难地问。

    玉蝶扫眼内室那边,小声说:“要不,先看看是什么?”

    玉蝉本能地摇头。

    然而越是不该知道荷包里的东西是何物,就越想知道,几番犹豫后,玉蝉还是偷偷打开了荷包。

    白底绣牡丹的荷包内,是一对儿红玉雕刻成的绣鞋,鞋尖上分别还雕了一朵牡丹花。每只绣鞋都只有掌心大小,然处处雕工精湛,纹理清晰,尤其是那朵牡丹,连中间的花蕊都点点分明。

    玉蝉、玉蝶都看呆了。

    “这是侯爷送姑娘的吧?”

    “这么贵重,真的要丢了?”

    “现在姑娘不喜侯爷,所以不稀罕侯爷的礼物,等将来姑娘与侯爷心意相通了,会不会后悔?”

    “那就收起来?”

    “嗯,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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