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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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怿:“雪青、荼白准备夜宵,都不顺便准备两样殿下爱吃的?”

    容央拿丝帕擦着指腹上的残滓,闻言一凛。

    褚怿但笑不语。

    容央心念电转,蓦地睁大双瞳,表情直如见鬼一般。

    “雪青!”

    侍立外间的雪青一个激灵,不及入内,已听得殿下放声下令:“漱口!”

    容央“噗”一声把茶水吐掉,揩干净嘴后,极其厌恶地盯那提盒一眼,再瞪向褚怿。

    褚怿四平八稳地受着。

    容央大声:“你故意的!”

    褚怿仍是笑:“是吗?”

    容央越看他这副坏样越羞恼,指着那提盒兴师问罪:“你把它拿回来做什么?”

    要不是他拿回来,还闷着不提,她哪里会自作多情,自讨恶心!

    太尴尬,太气人了!

    褚怿咧着嘴,眼下是斥责他把东西拿回来,可他要真不拿回来,明日知晓消息后,八成又该怀疑他是不是背地里拿去偷吃了吧?

    褚怿答:“充公。”

    容央喝着茶,似信非信,等那股黏腻的甜味彻底从味蕾上消失后,脸色方平复一些。

    褚怿也不逗她了,起身,欲把那提盒拿走。

    容央瞪大眼:“你不许拿!”

    复扭头唤雪青来,手摆得像抽筋:“拿走拿走。”

    褚怿忍不住,笑了。

    醋精哪。

    次日辰时,云澜苑上房处,文老太君平躺在坐榻上,忧心忡忡。

    前来“侍疾”的三太太周氏坐在床头靠墙的圈椅上,林雁玉跪在坐榻前给老太君揉腿,一屋的丫鬟婆子屏气噤声,半晌大气不出。

    自打昨日嘉仪帝姬被大郎君领回府后,文老太君就一径地这样躺着,说病吧,探头一凑过去,老太太眼睛瞪得比烛火还亮;说不病吧,又时不时地长吁短叹,翻着身嘟嘟囔囔。

    周氏是最知道老太太心结的,奈何林雁玉在这里,话不能太直地讲,于是绕着圈道:“看昨日闻汀小筑搬东西那动静,帝姬这回怕是要在府上长住一段时日了,雁玉这边,母亲可有什么新的打算?”

    所谓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要想了,帝姬既然风风火火地来,定然就是对褚怿纳妾一事不同意,有正主儿在这坐着镇,林雁玉怕是连那“月”的身都“近”不得。

    更不必提悦卿此举,分明就是参悟了老太太的醉翁之意,态度立场都摆得清清楚楚,人家夫妇同心,又哪里还是旁人插足得了的?

    文老太君本就心烦意乱,闻言更是灰心丧气,根本讲不出话来。

    周氏便又去看林雁玉:“雁玉,你呢?”

    林雁玉低头给老太太揉着腿,闻言只是笑笑:“雁玉罪臣之女,蒲柳之姿,能有老太太收容,已是大幸。

    虽然做不成悦卿哥哥的枕边人,但能看着他和殿下恩恩爱爱,也就知足了。

    往后,雁玉也别无所求,只盼能长守在奶奶膝前尽孝,就当,是替我父亲给侯府报恩了。”

    文老太君听得心里一酸,立刻坐起来道:“莫说这话,悦卿的枕边人,本来就该是你,是我们侯府对不住你。

    至于你父亲的事,说到底,也还是因他叔侄二人而起的,要不然,你哪至于……”

    哪至于放下身段来府上承欢献媚,只为给褚怿做个小呢!

    文老太君越想越过意不去,又恨于褚怿在这件事上眼界之狭隘,满心只有情爱,没有家族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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