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慢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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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自己打趣:“也就比那些裹小脚的女人美那么一点点吧。”

    周酩远记得舒鹞有一瓶指甲油,放在浴室洗漱台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次她的丝袜被勾得有些脱丝,叫他帮忙拿过。

    那也是周酩远第一次看见女人坐在床边,伸长腿,把指甲油点在丝袜脱丝的部位。

    那种姿势很性感,和舒鹞平时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大一样。

    当天,穿着丝袜的舒鹞就出现在他梦里。

    周酩远笑了笑。

    或许舒鹞说他是流氓,还真是。

    他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那瓶指甲油,握住舒鹞的脚踝。

    这是周酩远今晚第二次握住她的脚踝,思及第一做过这个动作时的场景,舒鹞条件反射地把腿一缩:“刚才里斯才说过,纵欲过度是会死的……”

    她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才看清周酩远手里拎着一瓶指甲油。

    舒鹞有些纳闷:“你要干什么?”

    “给你涂。”

    “别了吧,我的脚趾很难看啊。”

    舒鹞有些退缩,她是幻想过在夏天把脚趾甲涂得花花绿绿,然后穿上凉鞋。

    也羡慕过在脚上做了美甲,踩在松软沙滩上拍脚丫特写的那种姑娘。

    可使她的脚趾不好看啊,歪歪扭扭的。

    周酩远拧开指甲油的瓶子,语气认真:“在我眼里,它们很美。”

    他们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恒温浴缸不断加热,潮湿的水雾布满房间。

    舒鹞在玻璃窗上用手指描绘着月亮的轮廓,在满是霜雾的玻璃上给月亮画了笑脸。

    毕竟是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手不够灵巧。

    周酩远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帮舒鹞在脚上涂好指甲油,车厘子的红色,衬得舒鹞皮肤更白。

    涂好后,周酩远看见舒鹞长久地盯着自己脚趾看,还以为她是感动。

    这个夜晚有很多令人难忘的情绪揉合在里面,搅得周酩远这种淡性子,都想要说一句情话。

    他想说,我可以为你涂一辈子指甲油。

    却看见舒鹞抬起头,脸色古怪。

    “怎么了?”

    舒鹞摇了摇头:“周酩远,我本来以为我的脚够丑了,没想到被你涂过指甲油后更丑,像是被什么玩意儿给砸了,每个脚趾都被爆头了似的。”

    周酩远:“……”

    他确实是不太会涂,涂着涂着就染到皮肤上了,但也不至于那么丑吧。

    他明明觉得还行。

    最后还是应了舒鹞的意思,又把指甲油卸下去,折腾了半天,两个人都靠在浴缸里,享受着按摩功能和只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在冬天里,共用一个浴缸,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看月色,安静又闲适。

    你看窗外狂风呼啸,我们自有一方温暖。

    舒鹞哼着Healer的舞曲,胳膊肘搭在白色的浴缸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周酩远身上撩水。

    半晌,周酩远忽然开口:“这都几百岁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舒鹞才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去南非时玩的那个梗。

    是在达图盖拉瀑布的时候,她用捡来的枝叶沾了水去甩周酩远,还美其名曰,说自己甩他一下能多活一百岁。

    舒鹞笑起来,又撩了一把水珠甩过去:“那我这儿撩了半天水,你不得活成千岁万岁?”

    “活多久都没关系,你一直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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