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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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好你弟就行。”茭白说,“岑家跟沈家戚家合作,对付沈氏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岑家跟两家都不是盟友关系,懂我的意思吗?”

    郁岭沉默了一会:“我为岑家做事,你在戚家生活,和小沈董是好友,我们的立场不一样,是这个意思?”

    “我是希望你尽早想办法脱身,岑家会输。”茭白言尽于此,已经无意间剧透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惩罚,他等了等,没等到助手的警告,吓出了一身冷汗。

    郁岭那头有吵闹声,郁响在要什么,他匆匆挂了电话忙去,片刻后又打过来。

    “我留在岑家,是想万一哪天岑景末要利用你,挑起几方势力的斗争,我能帮到你。”郁岭道。

    “别了。”茭白打哈欠,“真要是发展到那一步,你也帮不到我,不是我怀疑你的实力,而是你有弟弟,他也早就暴露了,你并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岑景末很好拿捏。”

    郁岭刚毅的眉峰一拢。

    “在你策划脱身前,先把你弟弟藏好,他是你的弱点,别被岑景末抓到。”茭白喝一口章枕喂的酸梅汁,口齿不清。

    郁岭沉沉道:“我会的。”

    顿了顿,他平硬的嗓音里多了一份柔意:“恭喜你平安出院。”

    茭白蹙蹙眉,回了一句:“我在北城酒店说的那番话依旧不变,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也是那个答案。”郁岭的呼吸不变,“没关系。”

    活跃度涨了,还差0.01就到50。

    茭白琢磨琢磨,从他完成五个任务的经验来看,郁岭的活跃度要想破50,契机要么在岑景末那,要么跟郁响有关。

    总之,时机到了,茭白自然就会知道,也一定能抓住,他瞥瞥四个分组。

    →这一世的缘【知己】0/1

    →此生永不负【挚亲挚友】1/1

    →生生世世的守护0/0

    →一生难忘【最熟悉的陌生人】0/3

    岑景末进的是第一组。

    进去有段时间了,茭白每次看都是满头问号,岑景末那个小胖猹,竟然把他当知己。

    不应该是瓜农吗?

    茭白想不通岑景末对他的看法,就丢一边了,等这个自我攻略的乖戾猹猹设计找上他再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

    兰墨府的电梯只到一楼,要去地下二楼只能走楼梯。

    茭白让章枕抱他下去。

    章枕一手托着他,一手拎轮椅,就这么把他带到了地下二楼的书房门口。

    “你进去吧。”章枕说。

    茭白转轮椅:“你也进不去?”

    章枕没直说,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茭白咳了声,耳根微热:“那我进去了。”

    章枕目送他被指纹和虹膜双重认证,转着轮椅进了书房。

    门自动关上。

    章枕在外面待了待,他坐在楼梯上面,给三哥打电话。

    戚以潦那边的背景嘈杂,他在一场婚宴上面。

    政坛地位很高的一老人孙子娶妻,各个领域的领军者都有出席,包括岑家小太子爷,沈氏的新任董事长。

    戚以潦从二楼下去,拐到一楼喷泉旁,他跟章枕说了几句,挂掉电话点手机,不一会,书房的全方位监控就出现在屏幕上面。

    年轻人把轮椅转到书桌前,拿起那上面的佛牌,戴回去。

    又拿了小钥匙跟白猫,挂回去。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有种他妈完整了的感觉。”

    “草……”

    “完整了???”

    “草!”

    老子需要刻点字让自己冷静一下,茭白把书桌上的白板往前推,露出底下的桌面,他惊讶地摸上去,怎么一个字都没刻?

    毕业礼物那会儿,戚以潦好像是说,新换的书桌要跟他一起刻,不会是在等他吧?

    茭白环顾书房,他凭感觉对着一个可能有监控的方位,用嘴型一字一顿:“老变态。”

    监控画面上多了只手,掌心压在年轻人生动的脸上。

    戚以潦屈指弹他额头。

    不乖。

    等你身体好了,罚你抄经书。

    兰墨府住进来几个康复师,天天协助茭白做复健。

    上到戚以潦,章枕,下到戚家打手,都监督他,不准他懈怠。

    除了看客柳姨。

    茭白无所谓,他跟戚以潦说过柳姨看他不顺眼,戚以潦留着她,说明她没胆量搞事。

    大学快放寒假的时候,茭白坐轮椅去医科大补办休学手续,章枕陪他去的。

    过程挺顺利,校长把茭白送到电梯口,说是希望他在家好好养伤,欢迎他明年和新生们一起进校,场面话说的十分漂亮。

    茭白客客气气地回应,校长更加客气,两人来了一波商业胡吹才算完事。

    这个点是上课期间,学校里晃荡的身影不多。

    章枕带茭白随意转转,操场,教学楼,宿舍楼之类的都逛一趟,他的鞋底踩着枯黄树叶:“白白,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沈氏办宴会那晚,我接到三哥的指令找到梁家那小子,把他关了起来,可他铁了心要去报仇,我的人没看住他,让他逃跑了,追他的过程中导致他摔下楼梯,过几天就出院了。”

    茭白压毛线帽的动作一停:“梁栋要去宴会上找谁算账,岑景末还是……”

    “等他出院,我会让人把他带到兰墨府,你问他。”章枕欲言又止。

    茭白一看章枕那样,就知道指使杀死齐霜的幕后之人是哪个了。

    这他妈的。

    管不了了,不想管了。

    算了,还是试试吧,尽力而为。

    茭白的好心情受到了影响,章枕带他去哪,他就粗略地看了一眼,回兰墨府的时候,戚以潦在前院铲雪。

    那都是些犄角旮瘩的雪包,戚以潦把它们一滩滩地铲到阳光下。

    戚以潦穿着一件灰色毛衣,头发没打理,整个人随意放松,居家的味道很浓,骨子里的优雅丝毫不减半分。

    茭白一时兴起,他抓着轮椅一点点起来:“哥,地面没上冻,我走过去。”

    章枕绷着脸,小心谨慎地在后面跟着他,呼吸都放得很轻,俨然就像一只扑扇着翅膀的老母亲,生怕崽崽摔倒。

    茭白裹了长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帽,手上有手套,脖子上的围巾围了几圈,遮住他的下巴,他的脸部扣着口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明亮激燃。

    脚上的棉鞋是防滑的,茭白走得很慢,犹如屁点大就想下地走路的小孩,他走半步就停下来缓缓,腿疼,尾椎也疼。手脚一阵阵发软,虚汗从毛孔里渗出来,打湿了他的秋衣。

    戚以潦将铁锹插在雪里,他脱了手套,拔掉唇边的半截烟掐灭,看着笨拙艰难行走的年轻人,目光深邃地鼓励道:“慢点,到我这来。”

    “我在走!”茭白骂骂咧咧,他喘得厉害,全身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妈得,人生真他妈艰难。

    “三哥,白白不能再往前走了。”章枕焦虑地喊道。

    戚以潦大步过去。

    茭白只向戚以潦的方向走了两三步。

    戚以潦朝茭白走了几十步,带着苦浓的烟草味站在他面前,把往前栽的他托住。

    手掌捞在他腰部蓬松的羽绒服上面,沾染寒意的五指拢了拢,将他抱住。

    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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