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休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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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怀胎三月的君后被虞太夫推入金明池。

    这日,坤宁宫内,太医一**的从贾君后宫内走出,行走间佝偻着腰。

    女皇一双温和眼睛布满猩红色,她冲入御书房,将桌上奏折扔了一地。

    怒吼道:“朕要虞青岚死!”

    裴元绍赶入宫中的时候,此事已尘埃落定,女皇平日软弱无能。可是贾子爵和他肚内的孩儿那是她的命。

    她当着文武百官审问的间隙,亲手斩落虞太夫的头,满脸溅血。

    震慑百官。

    一个糊涂的君主不可怕,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确是国之害。

    明行女皇几乎将自己亲政的路悉数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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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

    贾君后靠坐在红底白牡丹宫锦靠枕上,他摆弄着手中的长甲,端仪的看向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前的男子。

    “虞太夫的事情,你是故意的!”裴元绍的声音并不是问句,眼底了然,却透着丝寒意。

    床上年轻君后清秀的脸上尚有些虚弱之色,唇角泛白,他迎上他复杂的眸子,扯嘴张开猩红的唇,淡声承认道:“对,是本宫做的,子渊哥哥……不报仇……”

    他细长的指甲掐入手掌心:“不报仇我如何对得起自己,对的起我遍体鳞伤的身体。你可知那一夜,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哈哈哈……他们都得死,虞太夫,裴明行,他们都得死!”

    裴元绍忽觉无力,仇恨会毁掉一人,幸好当年他重生而回的时候,尚留了丝清明。

    他蹲下身,视线与贾子爵平视,缓声道:“子爵,你是拿自己的孩儿同他们陪葬。倘若你腹中的孩儿此刻救不回来……值得吗?”

    贾子爵愣了片刻,他掩住自己的耳朵,眼底无波:“孽种不要也罢!帝卿退下吧,本宫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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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凤八年五月,柳长宁任胶州府同知。走马上任第一遭,便被知府邀去了胶州最大的酒楼,把酒言欢,一掷千金。

    翌日

    各大盐商纷纷送锦盒入同知府,锦盒打开,是齐齐整整的金条。

    都道胶州是盐商的天下,廉官在此也会被这些盐商给逼成贪腐。

    新来状元柳长宁便是其中之最,走马上任一日不到,便被糖衣炮弹拉下了胶州这座大染缸。

    往后数月,为虎作伥,成了当地豪绅的一条狗。

    胶州百姓皆骂:狗官

    四月后,狗官带着胶州总兵祁连,将胶州最大私盐商贩砍了头。

    同年十月,知州贪污之罪证据确凿,上报朝廷。知州聂平远满门抄斩。

    胶州同知柳苍云拔为新人知州。

    同年十二月,胶州盐贩伙同当地豪绅一把火烧了柳府,柳大人死里逃生。

    她返回衙门,第一件事绑了涉事人等。

    以此为把柄,与胶州盐商定了贩盐四步走原则。

    民制——商收——商运——官销。

    官府制约盐价,但并不剥夺盐商营生,更能为临海平民提供活计。

    当地私盐商贩心不甘情不愿,可柳长宁以其伙同祸害朝廷命官为胁,迫的他们在官契上画押。

    百姓这才明白,胶州新上任的知府不是狗官,乃为民请命的父母官也。

    次年三月,柳知州审问当地私盐商贩之时,首次问出了关于英国公府与私盐之间的勾当。

    前任知府抄家之时,一无所获。

    却在同年三月,其女供出聂府宅子内的松柏林内埋着一本账册。

    账册内一应贿赂银子的京中官员皆在册内。

    英国公府当属最多,贪污受贿银两高达,千万黄金。

    仪凤九年十月,一封来自胶州的飞鸽传书,悄然而至户部侍郎贾子云的书房。

    第二日早朝,弹劾英国公的折子呈向金銮殿,震荡朝野,文武百官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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