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泡药浴-《休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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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宁运起养气决,和着融融月色,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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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弯月高悬。

    深夜除了虫鸣狗吠,四周寂寂无声。

    西樵村,村西头空旷的平地上。

    裴元绍身着黑衣,垂手而立。

    往日的红衣不见,此时整张脸隐藏在阴影处,黑衣墨发,侧脸弧度若隐若现。仅是随意站立,整个人身上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跪在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

    “红竹死了?”裴元绍捏碎手中的珠子,晚风一吹,将他指腹粘贴的粉末吹得漫天飘飞。

    “奴婢没护好竹公子,愿听凭殿下发落!”

    裴元绍抿着唇,一双眉头紧紧的夹着,半晌,方低声道

    :“罢了,照顾好他的家人,万不能让人查出端倪!”

    “是!”

    黑衣蒙面女子低低应道,她从怀里利落的掏出一方染血的布条,双手奉上。

    “主子明鉴,此物乃红竹死前,最后送出来的传书!”

    裴元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接过布条,借着月色,字条上带血的字迹潦草又凌乱。

    其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旌寰是女儿身无疑。”

    裴元绍捏紧布条,手心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红竹是他折在镇南王府第三位死侍。

    呵!镇南王旌寰……

    倘若死前不是亲耳听见他承认自己是男子,他如何也不会怀疑他的真身。如今重生而来,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送入镇南王府,查探寻找证据。

    可笑,自己成了灵魂状态,竟然也被此人罢了一道。

    堂堂骠骑大将军,先皇亲封的镇南王,竟然有磨镜之好,如此倒也罢。跪舔臣下求而不得,竟然欺骗自己为男儿身。可笑!难怪,前世那人拒绝他那么彻底,嘴上说爱,行为却俱是欺骗,这叫那门子喜欢。

    跪于地上的红莲手有些发抖,主子自从接过布条,便再没有说话。

    红竹自小便在青楼长大,擅长如何勾引女人,此番她亲自出马,得回来同样的消息,那么镇南王为哥儿的谣传便再被打破。

    夜风拂过,吹散身上的汗水,红莲打了个寒噤。

    裴元绍回神儿,桃花眼中晦涩不明,他沉着声,冲着跪地的影卫道:“起来回话吧,红竹身死之前可有异样?”

    红莲直起身,垂首而立:“并无……只不过……”

    她顿了下,犹豫一瞬道:“三日前,红竹曾飞鸽传书至翡翠楼。二殿下造访镇南王府,于书房大闹一场。镇南王亲口同他说,他心悦之人乃天下第一美人。是以红莲猜想,镇南王应是喜欢殿下您。此番二殿下得了这消息,必将另有动作,殿下在此处万要小心。”

    裴元绍唇角弧度加深,视线定在不远处芦苇丛中,嘲道:“喜欢我?倘若如此便有趣儿的紧,阿姊喜欢阿弟,天下人岂能容得了这样一段皇族乱,伦史?”

    裴元绍笑容越咧越大,双眸却如啐了毒一般,他背着手,自言自语道:“可怜母皇死前,拼尽全力去为她流落在外的野种铺路,甘愿牺牲我与阿妹。倘若知道自己心悦的继承人竟然喜欢亲弟弟,岂不有趣儿?只可惜呐,你家殿下艳艳绝色,却也抵不过另一人。天下第一美人,不只有长帝卿裴元绍。”

    “那人是谁?”红莲跪在地上,眸中滑过一抹诧异,他轻声问出口。

    月色下的黑衣男子却并没有为他解释,一双桃花眼内看不出多少外露的情绪。

    低声对着月亮笑的高深莫测:“没想到旌寰这么早就与那人相遇了!可怜我费尽心机,找错了人,呵!”

    ……

    柳长宁第二日天没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素来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即使在现世,那也是有标准的时间表。

    洗漱穿衣完毕,精神也好了不少,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打坐,整个人虽看不出多少变化,好歹精神好了不少,耳聪目明。

    背着一个竹条编制的背篓,手里拿着个镰刀,便打算上山。临出门的时候,觑了一眼另一侧紧闭的房门,便宜夫郎匀称的呼吸声从不隔音的木门内传出来。

    柳长宁眼神暗了暗,看了眼天色,心想这男人倒真是晚睡晚起,这得亏是嫁给她做夫郎,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非得将他休离不可。

    不过此人,虽然缺点一堆,夜晚更是出门与人幽会至深夜。可到底与她无多大干系。

    将他留下来当个家庭保姆,倒是适合。虽然还须一些时日调,教,但总归和教徒弟一个道理,总有出师伺候师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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