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第七十二天-《顶流夫妇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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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那他老婆知道他这么纯情的过去吗?”

    “肯定不知道啊。”柏森神秘地将食指抵在唇上,“所以替他保密啊。”

    “明白。”

    一群人又打趣了宋砚几句,一般朋友局就是这样,谁没来就揭谁的短。

    柏森觉得不能透露太多,不然被宋砚知道又要威胁他退股,所以嚷着让几个朋友又换了个话题。

    老围绕着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于是几个人又说起了别的。

    “可惜了,今天宋砚没来,他老婆温荔也没跟着来,好不容易约到她老板,本来还想着老板和艺人俩大美人坐一块儿多赏心悦目来着。”

    柏森仰头喝酒的姿势突然卡了带,愣愣问:“约到谁了?”

    “嘉瑞娱乐的张总张楚瑞啊,你不认识吗?”

    何止认识,前女友能不认识吗。

    柏森立刻放下酒杯,往外走。

    “我明天还有个早会,我先回去睡了。”

    “你有个屁的早会啊不是你约我们出来的吗!说今晚要喝到肾亏,柏森!柏总!”

    刚走出包厢,迎面撞上正赶过来赴约的张楚瑞。

    女人还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戴着墨镜,红唇烈焰,见撞到的人是柏森,立刻嫌弃地皱起眉,语气讥讽:“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没着落了,赶着去投下一胎?”

    “......”

    为什么他碰上的女人都是这种,空有一副漂亮的长相,性格一个比一个糟糕,青梅竹马是这样,前女友也是这样。

    -

    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的人此时却在家苦恼。

    躲在洗手间里的温荔站在镜子前,仔细看自己的嘴有没有出血,有没有肿起来,明天就要跟着节目组去户外录制,她不能受伤。

    不过还好,撞到的时候他们都是紧紧闭着嘴的,拦住了坚硬的牙齿,没受伤,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消肿。

    确认没磕破皮后,温荔打算出去。

    手握上洗手间的门把,她突然开始迷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跑。

    是因为想到过去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某次温荔和朋友吵了架,从学校逃了课去隔壁学校找柏森,她提前给柏森发了短信,柏森说自己在室外上体育课,让她等下课再来,她非不听,偏让他也逃课,在教室等自己过来。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里只有一个人。

    还是柏森哥对她好。

    温荔突然就很感动,觉得虽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还是对她很好,她让他逃课他就真的逃了。

    当即她就哭了出来,眼眶湿润,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课桌前,从教室外透进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她就靠着教室后面的墙壁,像面壁似的站在那儿,开始向柏森大声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们吵得很凶,可是是为什么原因吵架的,温荔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和朋友大吵一架,还扬言要绝交,说着说着就恨恨发誓。

    “绝交就绝交!我绝对不会跟她道歉!以后我再也不让她用我的沐浴露了!下次我偶像来燕城开演唱会,门票我就是卖给黄牛也不送她!”

    等她哭够了,也没那么生气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开始怪罪柏森。

    “喂,我哭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给我递张纸巾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终于站了起来,走过来,递了张纸巾给她。

    她用纸巾狠狠擤鼻子,等鼻子通畅了,终于抬头说:“柏森哥,还是你对我好......”

    然后“好”字的音节还没说完,她突然被眼前的人吓到,除了身高和体型相似之外,除了穿着一样的校服之外,是和柏森完全不同的长相。

    一张英俊干净的脸,她很少正眼看他,但宋砚眼里的淡漠她却很熟悉。

    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靠,好丢脸,好想死。

    “......”

    “......”

    两个人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目前这个令人窒息的状况,长久的沉默让教室里气氛陡然又冷了几分。

    在一个不熟的人面前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凶巴巴地让他给自己递纸巾。

    温荔尴尬得讲不出话来,宋砚抿了抿唇,轻声说:“......别哭了。”

    他一开口,温荔顿时更尴尬了。

    她想跑,但这时下课铃响,走廊上突然多了很多声音,她慌忙地擦去眼泪,生怕被人看到现在自己这幅样子。

    “怎么办啊,我会被笑死的......”

    她急得团团转,走廊上都是从教室里解放的“囚徒”,这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砚蹙眉,将她拉到门后。

    “你先躲在这里。”

    “这也能躲?我小学跟人玩捉迷藏都不躲门后了!这也太弱智了,我肯定还是会被发现的,还有你,柏森哥呢?为什么是你在教室啊?我警告你啊不许跟别人说!”

    都这时候了,温荔还不忘吐槽,她越紧张越是话痨,嘴巴叭叭地说个不停。

    她真的太能说了,宋砚那时候又是个闷葫芦,和她气场不合。

    可能是不爽她的聒噪,宋砚弯了弯腰,和温荔平视,眼神里有几分威胁:“学妹,闭嘴。”

    “......哦。”

    叛逆如温荔,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闭嘴了。

    这时候教室后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宋砚的后脑勺狠狠被撞到,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去,温荔反应不及,想接住他又想推开他,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内,两个人的脑袋嘭地撞上了。

    “耶?人呢?还没回来?”

    门外那个踢门的罪魁祸首往里看了两眼,又跑开去找人了。

    痛感瞬间侵袭,温荔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被撞掉了,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嘴不说话。

    宋砚也很痛,不过他比温荔能忍,不至于痛到蹲在地上,鼻尖闻到了一点铁锈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摸到了血迹。

    温荔本来想骂人,但一看宋砚被她的牙齿撞得嘴巴出血,又骂不出口了。

    等痛感过去,强烈的羞赧就占领了大脑。

    温荔脚底抹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跑了。

    宋砚顶着张破了皮的嘴唇,就这样被扔在原地风中凌乱,最后等反应过来,在同学回到教室之前,独自落寞地回宿舍处理伤口。

    再之后就是她缓过了劲儿,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至于宋砚忘不忘,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了。

    因为被莫名勾起了回忆,心思不在现实上,之后洗漱洗澡上床睡觉都浑浑噩噩的,温荔一直在想高中发生的事儿。

    宋砚明显心里也有事,等彻底关了灯,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同床异梦,各自都心不在焉。

    温荔今天睡前必备的活动——玩手机,都没有实施,她心里仿佛一直有密密麻麻的藤蔓纠缠着,都怪那些网友,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有什么可关心的,害她也跟着在意起来。给柏森打了电话,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反反复复想起从前。

    “今天怎么没玩手机了?”

    宋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玩手机就准备睡了,眨了眨眼睛,故意说,“这不是因为和柏森哥打电话惹你生气了吗?不敢玩了呗。”

    宋砚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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