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第五天-《顶流夫妇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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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荔这一辈的直系家里就一个女孩儿,男丁兴旺,没人跟她争宠,从小就仰着下巴看人,姥爷对她好得不得了,俩舅舅对她也算不错,父亲不常和她见面,却会时常打电话来问近况,还有个死弟弟虽然嘴上说讨厌她,其实从来不敢忤逆她。

    说是公主可能有点矫情,但女霸王仨字绝对是担得起的。

    靠综艺吸粉那会儿,温荔走的是女汉子路线,得了个“三力哥”的外号,后来演的剧火了,美貌出圈,正儿八经开始操小花人设,仍旧有老粉念念不忘她的综艺人设,平时在微博下还是“三力哥”“三力哥”地叫。

    她硬邦邦地说:“我不会。”

    然后挂断电话。

    再然后心虚地对张楚瑞说:“你要真想让他去,我帮你联系他公司的柏森,反正我跟他熟。”

    张楚瑞眼皮跳了两跳,扯唇说:“跟一个户口本上的老公不熟,你倒是跟他老板挺熟的。”

    说起来柏森也算不上宋砚的老板,宋砚演艺合约所属的柏石传媒,本就是宋砚与国内一大娱乐公司华森娱乐圆满解约后自立的门户,宋砚持股26.18%,是第二大股东,但他并不参与行政管理,相当于挂名总裁,实权还是在柏森手上。

    “我们是发小啊。”

    柏石传媒的执行总裁柏森是她发小,这事儿没几个圈内人知道,但温荔觉得没必要瞒着张楚瑞。

    当初她瞒着家人一个人去海外当练习生,被那个不近人情的舅舅强行给拎了回来,舅舅替她付了大笔的违约金,并下了口令,如果她不死了当明星的念头,那这笔违约金就由她自己付,以后无论她在圈内混得怎么样,都别想家里帮忙替她铺路。

    是张楚瑞签下了她,先替她付了违约金。

    虽然不知道张楚瑞把不把她当妹妹,反正她单方面把她当姐姐看。

    温荔又问:“要不我去联系柏森?”

    张楚瑞看了她挺久没说话,半晌后才摇头,语气平静:“算了,这事儿先放一边。”

    “哦。”

    “但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宋砚回来,夫妻俩分开录夫妻综艺算怎么回事。”张楚瑞睨着她,“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不知道你犟什么。”

    温荔还是那套说辞:“我这辈子就跟我姥爷撒过娇,我不知道怎么跟其他人撒娇。”

    张楚瑞显然不接受这套说辞:“他是你老公,不是其他人。”

    温荔噤声不说话。

    张楚瑞觉得很不对劲:“你俩当初到底是怎么看对眼啊?”

    虽然那会儿温荔被黑得很厉害,但CP营销的效应依旧在,算是她事业的小巅峰,宋砚虽然不走流量路,但年轻的女友粉着实不少,口碑和路人盘也稳,微博各项打榜数据力压流量,都非常不适合谈恋爱。

    顶着那样大的压力,不顾双方的经纪公司反对,直接公开,没过多久又宣布婚讯,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结果两年后,协议夫妻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微博上“今天宋砚温荔离婚了吗”的账号数了整两年的日历,都八十多万粉了。

    怎么看对眼的?

    说不上,就是各取所需,她需要找个人帮忙控制舆论,宋砚需要找个人结婚。

    温荔清楚自己结婚的原因,但对于宋砚结婚的理由始终不太理解。

    当时炒CP的风波还未过去,她受邀出席某卫视的电视节。

    宋砚是电影咖,没演过电视剧,按理来说这种电视节跟他无关,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请到他的,让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活动。

    陆鸣和郑雪相携走过红毯,直播镜头下,两人脸上挂满甜蜜的笑容。

    实时的热搜话题中,#鸣郑言顺#的热搜话题下,温荔的黑粉疯狂嘲讽,拿着给她P的黑白遗照和陆鸣郑雪的合照作对比,“美名其曰”:小三的下场。

    而那些人永远不会知道,即使是光鲜亮丽的艺人,也会因为这几句辱骂难过到无以复加。

    她不能找舅舅帮忙,当初约法三章,既然要当艺人那就得承受得住这些代价。

    但温荔没想到自己的承受能力这么弱。

    作为艺人,她不是没有承受力,可她觉得落差感太强了,那会儿刚红,几个月就涨了一千多万的粉丝,私信向她表白的新粉很多,就因为陆鸣公布恋情,再加上舆论炒作,这些喜欢全部被反噬成了辱骂。

    本来一个人躲在化妆间哭得好好的,宋砚走错了化妆间。

    温荔又难堪又生气,她哭得太丑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没法看。

    巴掌大的脸被她用手挡住,边抽鼻子边说:“前辈,你就当没看见行不行。”

    结果这个男人却说:“好像不太行。”

    嗐。

    要换做是现在已经锻炼出心态的温荔,爱怎么骂怎么骂,我哭算我输,压根没必要跟宋砚签什么协议。

    温荔当然不能说真话,挠了挠脸:“……恋爱脑吧。”

    就真是被对方的皮相迷住,不管不顾的公开,公开后才相看两相厌呗。

    也太任性了。

    好在是两个长着顶级浓颜的艺人,没CP感也有颜粉撑着,“盐粒”一时半会凉不了。

    张楚瑞翻了个白眼:“你俩真是绝了。”

    温荔咳了声:“那什么我下午还要去试礼服,我先走了。”

    “去吧。”

    一路下楼,保姆车已经在停车场等着。

    她上车后发现文文也坐在后排,副驾驶上是个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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