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省会5 妈妈的朋友们(大修)-《女配在年代文里跳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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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出了“妈妈”这个词后,反而觉得轻松了些。两辈子都没喊过谁爸爸妈妈,现在这个妈妈虽然早已离世,但在所有人的言辞中,她都是个很好的人。这个词让她的存在,不显得那么突兀。

    车已经开到顾家楼下,顾之晏停下车,温和道:“是我错了,没有时间去看你演出,今年一定去看。”

    沈娇宁没有真跟他计较这些,他要执行任务是没办法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认真算起来,也就是世交的后辈,没有什么理由非要看她演出。

    他们一起上了楼,顾奶奶还是跟去年一样热情,念叨着:“之晏说你来部队了,我早就想请你来家里吃饭,但是他说你们在集训出不来,今天可算等到你了。”

    顾奶奶看着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只恨沈娇宁不是自家孙媳妇。她心里一转,也不拉着人家小姑娘多说了:“你到之晏房间休息一下,两个年轻人有话说,奶奶给你们做饭。”

    沈娇宁上一回没意识到,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就这么进顾之晏房间不太好,犹疑道:“要不我就在客厅坐会儿吧。”

    顾奶奶立刻说:“客厅会有油烟味儿飘过来,去他房间吧,干净。他平时也不住,就是我每天打扫打扫卫生,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顾之晏也说:“有东西给你,来吧。”

    沈娇宁只好又跟着顾之晏去了他房间,顾奶奶说怕油烟飘进房间,特意等他们进来后把房门关上了。

    她本来觉得进他房间不好,可是真走进来,又跟上一次一样没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可能是顾奶奶把整个房子都布置得太温馨了,每天用心打扫,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身心都很放松。

    “你要给我什么啊?”

    “可能得找找。”

    他说着,背对着她脱了军装外套,挽上里面绒线衣的袖子,然后蹲下来,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

    没什么灰尘,他家连床底下都干干净净的。

    顾之晏在箱子里找了找,摸出一把口琴,自己看了一遍,外表还是好的:“放得太久了,我去清理一下,你等会儿试试还能不能用。”

    他很快回来,把口琴递给她:“来,试试。”

    沈娇宁哪里会口琴,只好随意吹了两下,发出两道清脆的声音:“能响。这是你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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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之晏摇头,又点头:“算是吧,是你妈妈要去京市前送给我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不过我不会口琴,从来没用过,给你正好。”

    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因为小时候最好的童梅阿姨去了京市后,结婚生子,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沈娇宁捏着口琴,这一把口琴给她的真实感,比银行保险柜里的财产强烈得多:“那她会吗?”

    “会,吹得特别好,小孩子们都喜欢听她吹口琴,她那时候还没结婚呢,性格很开朗,跟孩子王差不多。有个曲子特别好听,她说叫《山楂树》,是苏联民歌。”

    那个时候,还没有跟苏联断交,两国关系很好,很多人学习俄语、穿列宁装,也学习他们的音乐舞蹈。

    沈娇宁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

    她收下口琴,有意调节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你珍藏的礼物就收在床底下啊?该不会把我的照片也扔里面了吧?”

    “怎么会,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顾之晏把箱子重新推进床底,“因为我小时候都是童梅阿姨带大的,她走了之后特别没有安全感,所有东西都要藏在床底下才安心。每天早上醒了,放学回家之后,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检查一遍才行。直到后来去部队才改了。”

    沈娇宁一怔,没想到顾之晏小时候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她还欲再问,顾奶奶正好过来喊他们吃饭,她便打住了。

    顾奶奶做的家常菜很可口,期间不停地让她多吃一点,说她太瘦了,最后直到她实在吃不下了才作罢。

    他们吃完饭,顾奶奶送他们到门口,不舍地对沈娇宁说:“以后部队可以休息就过来,奶奶给你做饭吃。”

    ……

    沈娇宁本来预留了买口琴的时间,现在不用买了,还来得及一起去找季老师。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们正好碰上从办公室出来的元静竹。

    元静竹认识顾之晏,看到他们俩一起过来万分惊诧:“你们这是……?”

    顾之晏不知道她是元主任的女儿,淡定道:“请这位同志带我来找季老师。”

    “顾团,她是元主任女儿。”沈娇宁说了一句。

    顾之晏就明白了,对元静竹略一颔首:“请你不要说出去,等你父亲回来就知道了。”

    元静竹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点头,走出去一段路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俩,都有点同手同脚了。

    办公室里,季玉兰看到他们俩一起过来也非常意外,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两个会联系到一起,看看沈娇宁,又看看顾之晏,不知道先招呼哪个。

    这些话不太好由沈娇宁自己说,顾之晏开口道:“玉兰姐,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童梅阿姨总跟我们说,想要一个女儿?”

    季玉兰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余光瞥到旁边的沈娇宁,脑子里灵感一闪,划过一个念头。

    “对,就是她。”顾之晏说。

    “啪嗒”一声,季玉兰的笔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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