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香味-《于他吻中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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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江嘉屹这样的反应不是第一次。

    小时候,林夭第一次见他就这样,陈管家说这叫应激反应,很抗拒别人的接触。

    但那是他小学时候的事情,后来,对她就没有了。

    有次,林夭一边在江家的泳池游泳,江意禾就坐在泳池边,晃着脚尖看她游。

    她想起江嘉屹的事情,问江意禾。

    江意禾闲散而坐,漫不经心跟她讲起江家的故事:

    “我父亲跟我母亲是商业联姻,很老土是不是?我也觉得,父母辈的故事太无趣了,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要不是你问,我都懒得说。”

    “我挺有兴趣的。”

    林夭游到她身边,手臂趴上去。

    “就是有点不一样的就是,我母亲很爱我父亲,爱到有些疯癫,起初也还好,江总不爱她也没什么,成年人的婚姻也就凑合着过,倒也相敬如宾。”

    “就是后来,江总大概是寂寞,又或许是事业太成功,饱暖思淫/欲,他人到中年才来找真爱。”

    江意禾无趣地撇撇嘴:

    “其实很多人都这样,商业联姻嘛,低调点还是能过日子的,他偏不,都在外面有第二个家了,我母亲知道之后接受不了,找私家侦探查他,大闹。”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我那时候也还小,九岁,印象中就是江总开始打我母亲了,一开始是失手,后来是偶尔,再最后就是经常。”

    “母亲一闹就打,被打就继续闹,没完没了。”

    林夭张了张嘴,似乎能想象到那个场面。

    江意禾:“我说,妈离婚吧?她说不行啊,不能的,倒也没说不想,大概她也腻烦了,再后来一个晚上吧,她就从二楼摔下来去世了,江嘉屹看着呢,亲眼看着的,陈管家捂着他嘴,我后来一直问陈管家,怎么不捂眼,陈管家也内疚,一直后悔没捂眼。”

    “然后就那样了,我总觉得我母亲不像自杀啊,她很爱我和江嘉屹的,舍不得,但没有证据,我觉得江嘉屹看见了,但他都那样了,问不出口,他也什么都不说。”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小三成功上位,那江总也长期住在那边不过来了,陈管家照顾我们两个,基本是她把我们拉扯大的,为了我们她甚至没结婚。”

    故事听完后,林夭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江意禾倒是不在意:“他不过来更好,他一过来我就不自在,这样挺好的,对我对江嘉屹都好。”

    没有江元慎,其实江家两姐弟也过得不错,起码在林夭在江家住的这段时间里,很开心。

    江嘉屹在这段时间,每天就是在江家画画、学习还有坐在门口的大榕树下,等林夭江意禾放学。

    不管炙热的夏天,还是冷入骨的冬天,或下雨天,他都在门口等着,陈管家在他身边陪他。

    等到了他也不会表现得多高兴。

    只会默默跟在她们旁边,听她们讲学校里的事。

    在江意禾和林夭大学录取通知书寄过来的当晚,江意禾喝得烂醉,一手揽着林夭一手揽江嘉屹,在说醉话。

    夏天蝉叫乱了一室,温度虽醉意缓缓升腾。

    她说:“我保证,江嘉屹人生里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林夭,一个就是陈管家。”

    那会儿才十五岁的江嘉屹被她勾着肩膀,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满脸不耐烦地觑她,倒也没否认这句话。

    他不太耐烦,也有些别扭,就好像叛逆期的孩子不屑于跟父母讲我爱你。

    陈管家把喝醉的江意禾送回房间,林夭望见他被江意禾拽皱的衣服忍不住笑,被他不满地斜了一眼。

    “我重要吗?”

    林夭存心逗弄小孩子,把他拽过来揉他的头发。

    他脸色更难看,可没拒绝,沉沉地斜开视线,懒得理她。

    “嗯?小孩?”

    林夭不死心。

    他敷衍了事一样说:“重要,都重要。”

    “多重要?”林夭恶劣地追问。

    江嘉屹一副“别得寸进尺”的神情,最后还是无可奈何说:“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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