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哄你。-《差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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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骋学着他,怔怔地跟着说了句:“好。”

    后来宁玺回到房里,又偷偷在备忘录上记了一笔。

    只是一个下午加傍晚,行骋的寒假作业就在宁玺的监督下又写完了三张试卷,两个人弄得腰酸背痛,偷懒睡了三小时,才又爬起来,挑灯夜战。

    最开始宁玺还没搞明白怎么就拿一支笔下来,后边儿行骋伸个懒腰顺势把胳膊揽他肩膀上,去握他捉住笔的手,他才彻底懂了。

    这小子就是来展示脸皮有多厚的。

    试卷写着写着,就写到草稿本上去了,宁玺本来看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想发火,结果他这会儿正被弟弟圈在臂弯里,一扭头,行骋没等他反应,闭着眼吻了上来。

    又是这间卧室。

    见证了他们相遇、追逐、试探、矛盾,以及情不自禁的卧室。

    这么多年了,宁玺在别人面前就几乎没半个“软”字,到了行骋这里,就好像柔软之处被划拉开一道裂痕,往里面灌上最甜的蜜。

    无所畏惧地疼痛着,也无法无天地幸福着。

    自打跟行骋一块儿之后,宁玺扪心自问,开朗了不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连带效应,似乎互相都在影响着,他能感觉到行骋的成熟与日渐稳重,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门,慢慢地,以一种平和乐观的心态,在对待一些人和事物。

    他也在学着,在别人很热情的情况下,尽量不用“嗯”、或者“好”之类的单字去回复。

    行骋在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他,仍旧是那个上天入地的大男孩儿,急着把最好的都给他,再急着成长。

    这一路,他用尽了他的力气,去同行骋相互搀扶着成长,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晓。

    如今身边有所爱之人,锦绣前程,未来可期,总有挑战的意义。

    行骋近乎用力地摁着他,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要换做以往,宁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捡,但这会儿被亲得要背过气了,实在缓不过来,两个人又对视着喘气,宁玺被行骋炙热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烫,急匆匆地弯下腰去捡笔。

    “别捡了,”行骋的手挡在了桌角怕他磕到头,“我身上还有一支笔。”

    “你只拿一支出来做什么?”宁玺掌心儿攥了那支笔起身。

    “我回家拿笔的时候,忽然想到,”

    行骋从兜里拿出剩下的一支放在桌上,去捉宁玺握笔的手,“你写字的时候,我可以这样,握着你写。”

    宁玺一愣,掐这个小流`氓的俊脸,“现在这些小心思都这么坦诚了,你不怕我说你幼稚?”

    行骋挑眉,笑得有些犯坏:“哥,你其实每次说我幼稚的时候,心里乐开花了吧?”

    像被拆穿了一部分小心思,宁玺还有点别扭,沉默了会儿,瞪着他:“你讲点儿道理行不行?”

    “我不!”行骋也横,埋下头去拱宁玺的腰。

    宁玺抱着他的头,指尖插`入那硬得扎手的头发中,听到行骋环住他的腰身,闷闷地说:“先哄你,我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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