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榴汽水儿。-《差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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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骋这次换了双好点儿的鞋,鸳鸯款,就是左右脚颜色不一样,一身黑短袖,那气场那身高,能崩掉场上所有的人。

    一米八五其实在打篮球的人里边儿算不上特别高,但是行骋就胜在眉眼长得硬朗,眉心儿一拧,嘴角挂上一丝挑衅的意味,着实唬人。

    今天下午阳光很好,一场下来一个多小时,行骋所幸没受什么伤,领了一百块钱,又被一个电话,给喊到锦江区去帮忙了。

    那边儿的场子他很少去,第一是怕打`黑球遇到应与臣,第二就是没什么熟人帮忙盯着,要是在球场上惹了什么事儿,一个人还真不好收拾。

    大部分打球的人都讲义气,抱团一块儿玩,行骋再牛逼,踩了别人的场,这不是上赶着找事儿么。

    可是这一场,是平时帮他找活儿的兄弟拜托的,再不想去也得给这个面子。

    行骋到的时候一身的汗,手腕上还裹着练柔术绑的胶带,另外一只手没力气了直接拿嘴咬,一边儿撕一边儿走路,脚上鞋带系得紧,仔细往脖颈上看,还能看到他锁骨边上一块猩红的牙印。

    之前的场上有熟人笑得暧昧,问他怎么回事儿,行骋倒也不遮遮掩掩的,大方承认,对象咬的。

    他还发现,他哥跟他越来越亲密之后,内心真的跟只猫儿似的,又傲娇又霸气,管得他服服帖帖,毫无反抗之力。

    行骋倒是享受得很。

    他一拿到球,打得势如破竹,直接切断对方传球的方案,快攻拿下第一血,一时赢得场边不少赞叹。

    锦江区的篮球班子他没见过几个,在市里参加比赛的那也是学校里边儿的队,学校的能跟社会上的比么?

    行骋知道锋芒毕露必遭截杀,动作稍微收敛了些,也没上一节打得那么狠,后撤步一个跳投,又进一分。

    这里不需要他出风头,拿到钱就行了。

    半场休息的时候,场边儿很有几个一看就二十出头比他年长的女人抱着手臂过来,做得亮闪闪的指甲在阳光下晃得行骋眼疼。

    行骋再怎么为生活屈服,这个问题上是分寸都让不得。

    他不想让宁玺稍微想偏一点儿。

    “行骋!”

    身后炸开一声熟悉的喊叫,行骋头皮都要炸了,一转身,就看到应与臣一身的汗水,一张乖顺的脸蛋儿累得通红。

    我靠,怎么着又碰上了?

    行骋看他在隔壁场上打得累,主动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应与臣一瞪眼:“我他妈还想问你呢,你认识你队友吗?”

    行骋不吭声了,他兜里还揣着一两百块钱。

    他接过来应与臣买的水,拧开盖子把矿泉水浇在胸口,任由凉水将衣领打湿,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认真道:“你别跟我哥说。”

    因为自己跟宁玺关系好,应与臣也算把行骋当成弟弟看,自然是见不得他这样子不顾自身安全的:“上次你怎么答应我的?”

    应与臣在家里一直是老小,全家上下都宠他得不得了,遇到个比自己小的,从小想当哥哥的瘾儿一犯,严厉得很。

    “跟你说过不要出来打这种球了,说不听是么?”

    行骋刚才在场上被撞了一下,手臂被不知道哪个缺德货没脱下来的腕表划了条血印子,疼得呲牙咧嘴,哼哼着回答:“我知道了……”

    他哥这不是冲刺了么,一大堆复习资料要交钱的,晚上学习还得吃夜宵,这都要钱啊。

    这种话他没办法跟应与臣说,因为应与臣根本就不明白没钱是什么滋味儿。

    应与臣撸起袖子正准备开始教育他,话都还没出口,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一出,行骋下意识捂住手臂,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宁玺穿着一件白短袖,脚上穿着行骋给他买的那双篮球鞋,站在应与臣身后,盯着傻愣住的行骋。

    他进场子的时候就看到他弟弟了,半胳膊的血印子,几乎快刺痛了他的眼睛。

    应与臣下意识挡在行骋身前:“玺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宁玺皱了皱眉,言简意赅:“打车。”

    应与臣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只得问:“你不是说坐公交过来?”

    今儿下午他约了宁玺过来找他玩儿,没想到刚好碰到出来接活儿的行骋,而且结合之前的那一次偶遇,看样子,行骋在这里赚钱,宁玺是根本不知道的。

    宁玺眼神就没离开过行骋。

    他回答道:“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觉得心慌,选了打车。”

    这句说完,他还是没忘记行骋在这儿,追问道:“行骋,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今天下午跟任眉他们玩儿桌游去了?

    行骋心里一咯噔,咬了咬嘴唇,在他哥面前撒了谎,今儿估计得交代在这里了。

    他绕过应与臣,深呼吸一下,说:“我来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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