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教授点头“嗯”了声,目光落到李清潭脸上,也没多问什么,转头和助理继续交代之前的事情。 云泥:“周教授我们先走了。” “去吧。” 她赶忙拉着李清潭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周教授看不见的地方长松了口气,“吓死了,师姐不是说周教授不来庆功宴么。” 李清潭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你跟你导师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 “也没有,这不是最近实验室里都在传我为了你拒绝了直博的八卦,周教授对我有意见了么。” “哦,那怪我。” “不然呢,谁让你的脸长得这么——”云泥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祸国殃民呢。” “……” 师姐专门给他俩在她们那一桌留了两张空位,云泥带着李清潭一进去就被拉过去坐着了。 都是成年人,不像高中时期那么爱起哄,但免不了也要被问一些成年人的话题。 比如工作一类的。 李清潭来者不拒,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回答:“之前一直在墨尔本,今年才回的北京。” “不回来看她的原因,不好说,有点复杂。” “不是在做什么国/家级保/密工作,之前大学读的金融,回国之前一直在投行上班。” 有师兄要给他倒酒,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的云泥拦了下,“师兄,不行,他不能喝酒。”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把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没事,能喝一点。” “李清潭。”云泥皱眉看着他。 他指腹从她手背安抚性的刮了一下,低声道:“吴医生说了,可以适当的沾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师兄举着酒瓶笑道:“那我可倒了啊?” 李清潭转头看过去,“行。” 他说没事,但云泥也不敢让他多喝,一杯酒结束就把他的酒杯拿到了她自己面前,“我替他喝。” “哟,师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师兄倒也不客气,又满了一杯酒,开起了玩笑,“这师妹夫确实长得一表人才,但你也不能这么护着吧。” 云泥忍不住笑:“欸,师妹夫是什么鬼?” 桌上氛围热热闹闹的,云泥酒量一般,今天几个师兄师姐难得抓着机会,左一杯右一杯。 等结束,人也有些醉了。 散场时,李清潭跟几个师兄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到桌旁半蹲在她面前,“还能走吗?” 云泥抬眸看着他没说话,眼眸黑白分明,被酒意浸染得有些湿润和红。 “怎么了?”李清潭放低了声音,“是不是难受?” “……没有。”她声音有些哑,呼吸很重,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从眼角顺着滑落下来,带着点鼻音叫他的名字:“李清潭。” 他低嗯一声,指腹从她眼角擦过。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背我回学校。”她始终闭着眼睛,眼泪不停流,“但我醒了之后,你就不在了。” 重逢至今,他们谁也没提起过彼此不在的那些年,各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吞。 但今晚李清潭从她的同学朋友那里听了太多关于他不在时,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和云泥最亲近的一位师姐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碰见他,和他闲聊,无意间提起有一年冬天,她们小组聚会,云泥接到一通电话,没怎么说两句,就挂了。 当时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电话响起的时候,师姐看了眼屏幕,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是墨尔本。 “她接完安静坐了会,之后整个一晚上都么怎么说过话。”师姐问:“是你打的电话吗?” 走廊的灯有些晃得人眼疼,李清潭低着眸,摇摇头说:“不是。” “那算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师姐停在包厢门前:“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我想以她的性格可能憋死了都不会跟你说,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好对她吧。” …… 指腹间的潮湿让李清潭想起在墨尔本那几年,陪伴他度过每个孤独难捱的夜晚,那抹湿润温凉的海风。 他轻滚着喉结,指腹从她眼角划过:“怎么办,我现在可能还没有办法背你回去。” 一句类似玩笑的话,是安慰也是安抚。 云泥从哭腔里挤出一声笑,直起身,抬手抽了张纸巾覆在脸上,“我自己可以走。” “那走吗?” “嗯。” 她扶着桌沿站起来,虽说能走,但还是摇摇晃晃,李清潭手从她腰后穿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唇贴着她头发亲了下,“你师姐住哪间房?” “710。” “回那儿吗?” “……”云泥闭着眼睛骂,“你是不是有病?” 他浅浅笑了一下,“行。” 两人回到706门口,李清潭一手扶着她,一手去摸房卡开门,进了屋,他也没开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