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一百七十五章-《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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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所有负隅顽抗的敌人都被扫清,战斗结束。

    清扫战场时没有发现俄军指挥官的尸体,他所在地堡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化为了焦炭。他同样没有留下名字,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很残酷,但这就是战争。

    半个多世纪前,这群侵略者以胜利者的姿态抢占华夏的土地,今天,他们以鲜血和生命,为他们的所做所为付出了代价。

    黑色的军靴踩在仍弥散硝烟的战场上,一列士兵抬着担架从面前走过,担架上是受伤的华夏士兵,不少人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他们是被战友一个一个找出来的,往往在他们的身旁,总散落着一两具俄国人的尸体。

    楼少帅没有说话,只是立正身体,抬起右手,向这些为国而战的士兵,郑重的敬了军礼。

    钱伯喜,卫宗国,庞天逸,唐玉璜,四名师长,同样立正敬礼。

    五名军官,如五把挺立的钢枪,五把锋利的战刀,扎进这片曾被抢走,如今用鲜血和生命夺回的土地。

    “敬礼!“

    担架上的士兵在回礼,运送伤兵的队伍没有停下,泪水却已经沿着眼角滑落,为了国家,他们伤了,残了,死了,绝不后悔!有这样的上峰,下辈子,他们还当兵扛枪,卫国卫民!

    嘭的一声,镁光灯响起,伴随着一阵火花和白色的烟雾,随军记者记录下战争结束后的这一幕。

    五名军官挺拔的背影,和在担架上,满脸泪水举手回礼的士兵。

    “壮我华夏军魂!扬我华夏国威!”

    “一个有了灵魂的军队,将战无不胜!一个有了灵魂国家,终将崛起!一个有了灵魂的民族,将傲然于世界!”

    随军记者发回的报道,翌日便刊登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那张被命名为华夏军魂的照片,更是让无数人红了眼睛。。

    “威武之师,仁义之师,国之运,民之幸!”

    身在南浔的廖老爷子和顾老爷子对坐桌旁,两位古稀老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家翁毕生为国家贫弱而忧,如今九泉之下当足以宽慰。”顾老的眼圈有些发红,执起酒壶再次将杯中注满,“为此,当浮一大白!”

    廖祁庭和宋武都在一旁陪坐,见两位老爷子激动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慨叹。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两位老爷子就喝得酩酊大醉,顾家的客房早已备好,将两位老爷子都安置好之后,廖祁庭站在回廊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选择楼家,或者该说跟随李谨言,恐怕是他廖祁庭这二十多年来,做的最赚钱的一笔买卖。就算是再过二十年,恐怕也遇不上比这更好的生意。虽说把自己“卖”了,可卖得却相当值!

    宋武也迟迟未睡,此次来南浔,为的是拜访四象八牛几大家,若是能拉拢这几家巨贾,再加上根在南方的廖家,南六省的工业区建设必将更上一层楼。

    结果刚到顾家,就见顾老满脸激动的拿着一张报纸,双手都在颤抖。报纸上刊登着海参崴大捷的消息,同时转载有那篇随军记者发回的报道。

    楼逍楼长风。

    宋武缓缓闭上双眼,大丈夫立世,当如是!

    他,不如他。

    七月十六日,北六省军队彻底夺回自伯力,双城子,到海参崴全部领土,自《北京条约》之后被沙俄抢占的土地,再次回到华夏手中。

    俄国公使库达摄夫和华夏政府外交部打过几次交道之后,深刻了解到库朋斯齐离任前给自己的那番忠告有多么的珍贵。

    这些华夏人简直就是一群狡猾的狐狸。上至外交部长,再到次长,甚至是下面的科员,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笑脸相迎,有礼接待,社交辞令张口就来,提到正事就一个字,拖!

    普通照会,他们拖,正式照会,继续拖。

    库达摄夫气得想摔茶杯,可坐在他面前的展长青却依旧一副笑眯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好像就在等着他失态。

    等到华夏联合政府终于不再办事拖拉,北六省的军队已经把伯力到海参崴全都占领了。

    事实已定,甭管库达摄夫掀桌还是掀屋顶,全都没用。他们当初用强盗手段把土地占去,如今华夏就能用武力再夺回来。

    对付强盗就该用强硬的手段。以理服人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会和你讲道理。

    这是个依靠拳头和大炮说话的年代,谁的拳头大,道理就站在谁的身旁。

    七月十八日,实际占领伯力至海参崴全境的华夏联合政府正式照会沙俄政府,希望就此进行谈判。至于谈判的内容,不过是北京条约的翻版,只是这一次,华夏和沙俄换了立场,掉了个个。

    沙俄政府还没给出回应,日本驻沙俄公使却找上俄国外交大臣,两人谈了些什么旁人并不清楚,但却有人看到,在日本公使离开后,外交大臣立刻请求觐见沙皇。

    七月十九日,一列从关北开往满洲里的火车驶进站台,站台上满是等车的人。一个高个子的白种男人提着一只箱子站在人群中。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马尔科夫先生?”

    男人回过头,见是个不认识的华夏男人,“请问你是?”

    没等马尔科夫反应过来,突然觉得颈侧一痛,很快就开始头晕。他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压根发不出声音,一双手从身侧扶住他的肩膀,虽然视线变得模糊,马尔科夫依旧能认出,扶住他的不是之前那个华夏人,而是和他一样的白种人。

    四周的人看到一个洋人突然晕了,被另一个洋人扶住,以为他们是一起的,有好心的告诉他们车站里就有个卫生室,扶人的洋人连声道谢,扶着马尔科夫转身离开。

    之前叫住马尔科夫的男人提起马尔科夫掉在地上的箱子,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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