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境(勿跳)-《长安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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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大方方的认了。

    起初他只是想着,等他找到了治心疾的法子,便会将她送回到扬州去,安置好他们姐弟,将他在扬州置下的产业赠与她,她也不算白跟他一场。

    他亦不会对她感到亏欠。

    然而现在呢?

    陆宴扪心自问:还能将她送到别处去吗?

    他们的身份没变,澄苑里的她也没变,是他变了。

    当他决定将白道年带到东宫替太子医治时,一切就已经变了。太子的病若是好了,坐稳了东宫之位,那云阳侯的徒刑,也根本用不上两年。

    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宴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随后给靖安长公主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手中,“母亲消消气。”

    靖安长公主细眉微蹙,逐字逐句道:“陆时砚,你以为我在同你说笑吗?”

    陆宴解释道:“这几日儿子外宿,并不是流连与勾栏瓦舍之中。”

    长公主反唇相讥:“怎么,现在想反口了?”

    “儿子只是怕祖母担心。”说着,陆宴故意咳了两声才道:“穆家贩卖私盐、养私兵的证据是儿子从扬州带回来的,返京的路上,受了点伤。”

    话音甫落,靖安长公主手中的杯盏便直愣愣地坠在了地上。她知道,他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伤到何处了?”

    靖安长公主的眼神微变,哪里还有方才怒气冲天的模样?

    陆宴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淡淡道:“现在已是无碍了。”

    听了这话,长公主哪里还有心思同他扯那些事,她拽着陆宴回了屋,燃起灯,非要看一眼他的伤口。

    长公主看着那两道刺眼的伤疤,立马红了眼睛,“这怎么能叫无碍了?”

    眼下时机刚好,陆宴便回头看着长公主的眼睛道:“京兆府近来事多,那蹴鞠赛,儿子便不去了,成么?”

    长公主盯着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眉眼。

    忽然觉得他可怜又可恨,伤是真的,利用她的同情心也是真的。当真是应了福安公主那句话——孩子都是父母的债。

    长公主时常想不通,为何从小到大样样出众从不让自己操心的儿子,突然就改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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