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章-《我有霸总光环[穿书]》


    第(2/3)页

    楚楚最终还是强撑病体阅读电子版小说,原谅她无暇顾及夏笑笑的主线剧情,直接简单粗暴地搜索张嘉年的名字。原著中,张嘉年的戏份极少,没两章就由于跟女配经营思路不同,主动请辞离开银达,后文再未提及。

    楚楚:小朋友不愧是路人甲,能拥有名字都属奇迹。

    她又开始搜索楚彦印的名字,文中果然没提及老楚的死因。小说里,齐盛集团在失去强势领袖后,各大团体分崩离析,内部的**及女配的丑闻终于击垮庞大的帝国。

    楚楚默默地看书,同事体贴地削着苹果。病房里本该很安静,楚楚却突然听到朦胧的声音。

    “她的情况很特殊,受伤的位置并不是脑部,但却像是将自我意识封闭,陷入昏迷……”陌生的男声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般缥缈。

    楚楚不知说话的人是谁,她左右看看,疑惑地看向同事:“你有听见谁在说话吗?”

    “没……”同事听到她的问题很奇怪,同时警告道,“你别吓我啊!”

    楚楚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继续低头看书。

    vip病房外,张嘉年满脸疲惫,他眼中布满血丝,强作冷静道:“胡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楚彦印沉默地站在一旁,同样状况极差,像是一夜老了十岁。楚楚刚刚脱离抢救,却无法苏醒,堪称医学史上的谜题,让所有医护人员都万分诧异。

    胡医生千里迢迢赶到海外,一同参与治疗方案的研讨。他说道:“她的脑电波快速而紊乱,跟做梦时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楚彦印:“所以你们的治疗方案是什么!?”

    胡医生:“楚董,对不起,人类历史上还存在很多医学难题,尤其是脑科更为复杂,我没法马上给您明确的答案。”

    张嘉年:“如果她一直没醒,怎么办?”

    胡医生:“这是最糟的情况,假如楚总近期没有苏醒,说实话……她未来醒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很可能维持这种状态为常态。”

    楚彦印大惊失色:“那不就是植物人!?”

    楚彦印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变成植物人,瞬间颓然不已。他甚至痛惜子弹为什么没有打中自己?他已经是垂垂老朽,而她的未来还那么长,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张嘉年哑声道:“……胡医生,真得没有任何办法吗?”

    胡医生看到张嘉年祈求的眼神,竟有点于心不忍,他无奈道:“虽然说这话实在有违我的身份,但如果您真想要办法,或许可以试试冲喜……”

    张嘉年和楚彦印皆是一愣,没明白胡医生的意思。

    “我知道这话有点离谱,跟职业不符,但在我们家乡是信的……”胡医生尴尬地挠挠脸,解释道,“两家定亲选个良辰吉日,重病不起的人就会痊愈,听上去是很扯,不过世界上总有点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

    胡医生说话的底气并不强,毕竟这方法搞得他像个赤脚医生,而且完全没有医疗知识可以佐证其可靠性。虽然看上去是封建糟粕,但他幼年确实在村中看过实际案例,才会坚信此种方法有点用处。

    胡医生看两人不说话,他心虚地摆摆手:“算了算了……”

    胡医生自知失言,他不该乱说话,颇有些后悔。

    “好。”沉默的张嘉年却突然发声,他认真地望向胡医生,询问道,“麻烦您告诉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公司门外,楚楚打量一眼手中的辞职证明,随手将其揣进钱包里。她辞职颇费一番功夫,先是被许哥许诺封官加爵,又被同事动情挽留,最后老板竟都出言威胁、暗示她背叛。不过无论过程多复杂,好歹结果顺利,勉强算好聚好散。

    楚楚可没把自己太当回事,上司等人的真切挽留,不过是暂时没找到比她性价比更高的员工,不然怎么会一听她要辞职,便立马掏股权?

    楚楚对公司也没很多感情,她当初是觉得项目大、工资高才来的,不过每天累到吐血,老板又爱吹牛逼,算是有利有弊。除了个别常合作的同事外,楚楚跟公司中大多数人没什么情谊。

    楚楚存款颇丰,又无家人牵挂,辞职后立马乘飞机来到某城。小说中的城市跟现实世界有所不同,但在蛛丝马迹中能猜出其关联。她知道张嘉年家的大致位置,下飞机后便匆匆顺着记忆寻找,终于抵达目的地。

    记忆中覆满爬山虎的老楼不复存在,这里既没有狭窄的小道,也没有张雅芳响亮的声音,更没有他。

    楚楚望着一览无余的绿化带,虽然她早有预感,但还是难掩失落。

    这个世界没有张嘉年。

    她穿书前,曾经幻想头脑一热辞职,然后自在地环游世界,做条无所事事的咸鱼,现在却提不起劲。

    原来现实和书中的生活同样无趣,没有他的世界都一样,只有他独一无二。

    医院长廊内,楚彦印思考许久,终于艰难地开口:“嘉年,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

    楚彦印同样很悲痛,但他不能眼看着张嘉年亲信毫无根据的事情。冲喜之事听上去极为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楚楚醒不过来,难道他真让张嘉年守一辈子?

    楚楚是楚彦印唯一的女儿,但张嘉年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自然不忍见他做傻事。

    张嘉年面色苍白,他勉强地笑笑,努力打趣道:“您是不满意我?其实我真得还可以?”

    当初他郁结于心的顾虑,竟有一天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悲痛。他一直瞻前顾后、思虑甚远,却没想到美好的光阴稍纵即逝,甚至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留。

    原本趾高气扬、嚣张鲜活的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调皮地不愿睁开眼睛。他以为两人会有更好的以后,不料现在连以后都变为奢望。

    楚彦印看张嘉年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更加难过,沉声道:“你这样……我没法向你妈交代。”

    楚彦印从来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他明白对方的悲伤不亚于自己,更不能让张嘉年深陷泥淖。

    张嘉年不言,仍巴巴地守在楚楚身边。

    楚彦印没有办法,只能请张雅芳从国内赶过来,希望她能规劝执迷不悟的张嘉年。张雅芳难得出国,她看到楚楚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惊道:“哦豁,这是干啥子嘛!?”

    楚彦印说清来龙去脉,他着重提起冲喜一事,恳求张雅芳打消张嘉年的主意。

    张雅芳还没从“楚楚昏迷”的新闻中缓过神,又遭到“张嘉年要冲喜”的消息暴击,一时懵逼在原地。她无言良久,最后痛快道:“那就办嘛!”

    张雅芳满脸理所当然,似乎还有点抱怨楚彦印磨磨唧唧的动作,她疑惑道:“你是不是不晓得合适的日子?要我来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