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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发生什么事，”晏航说，“都有我呢。”

    初一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又转回把碗的面吃光了，再一仰光喝光了汤。

    晏航给他准备的这生日晚餐非常丰富，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除了一开始带着小狗贴纸的巧克力，沙拉端上来的时候上面还放着几颗白巧克力小狗脑袋。

    服务员说是航哥雕的。

    比起知道航哥还有这样的雕功，初一吃惊的是航哥还能到这样的细节。

    生日蛋糕被张晨小姐姐唱着生日歌推过来的时候，初一听着宿舍几人一起小声唱出的生日快乐，还有旁边不知道哪桌传来的happybirthday，突然就觉得眼眶发热，赶紧闭上了眼睛，对着蜡烛许愿。

    不知道该许什么样的愿，脑子转着的都是晏航的脸。

    那就祝他和晏航后都能顺顺利利的，所有的事情都能平安过去。

    还……希望所有的人都健康平安。

    嗯。

    土狗的愿望很灵的，都会实现。

    蛋糕没有吃完，周春阳说会买大蛋糕，还真就买了巨大的双层蛋糕，一人吃了一块儿应景还剩了一半有多。

    “带着唱歌的时候吃吧，”张强说，“唱歌挺费体力的，唱着唱着就饿了。”

    “你还担心吃不完吗，”高晓洋说，“我最多半小时，都不用唱歌就又能吃下两块了。”

    “说真的我就在，你这一的也没少吃，”胡彪看着他，“肉都长哪儿去了啊？”

    “你身上啊。”初一说。

    几人都乐了，胡彪叹了口气：“感觉我们宿舍吃下去的肉都长我身上了。”

    蛋糕重新装好系好之后，晏航走了过来，给了周春阳一张名片：“我还有二十分钟，你们打车先过去，坐不下的等我。”

    “你开，车了吗？”初一问。

    “开了老崔的车。”晏航点点。

    周春阳带着胡彪几先过去了，大小强留下来坐晏航的车。

    初一跟到吧台，小声问晏航：“什么不，不让我拿名，片过去。”

    “嗯？”晏航愣了愣看着他。

    “要让春，周春阳拿。”初一说。

    晏航看了他两秒之后笑了起来：“居然不叫春阳了啊？”

    “问你呢。”初一说。

    “你是不愿意跟我坐一车吗？”晏航说。

    “啊，”初一顿了顿，“我没到这，这。”

    “那你到什么了？”晏航笑着问。

    “洋气的事就，就让洋，气的人去，做呗，”初一说，“我去了不，不知道怎，么说呢。”

    “得真远。”晏航看着他乐。

    “我也挺，洋气的，”初一啧了一声，“飞机我都会，坐呢。”

    “那是，越来越洋气了。”晏航点点。

    “我们去楼，楼下等你，”初一说，“停车场？”

    “嗯，”晏航把车钥匙给了他，“你们先上车呆着吧。”

    大小强大概是过年还没玩够，这会儿要去唱歌，有点儿兴奋，俩人在车后座上就已激动地提前唱上了。

    初一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面的路灯出。

    跟晏航说着的时候还好，这会儿一人呆着，脑子一不留就又开始着老爸的事儿了。

    老爸现在是在拘留所吗？

    吃饭了吗？

    警察开始审问他了吗？

    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呢，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家属什么时候能去看望呢？

    能探望的，老妈会去吗？

    见到老爸，自己要说什么呢……

    晏航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初一才吓了一跳地转过：“你来了。”

    “嗯，”晏航看了他一眼，“现在过去吧。”

    晏航订的这家ktv跟他们餐厅一样，很高级。

    领着他们去包厢的小姐姐又高又漂亮，大小强一直紧跟着她，没找地问着。

    初一眼睛老往地上看，大理石的地面光亮得让他老觉得会一脚踩空。

    快走到包厢的时候，初一的手机响了。

    晏航转过问了一句：“谁啊？”

    初一拿出手机，看到是一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接起了电：“喂？”

    老妈非常熟悉现在听着却又很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爸被抓到了你知道了吗？”

    初一猛地停下了脚步。

    “你们先过去唱着，要点什么直接点不用管别的，”晏航说，“我跟初一一会儿到。”

    “好的，”李子强点点，“快点儿啊，等着听寿星唱歌呢。”

    “嗯。”晏航笑笑。

    “我知道。”初一看了看四周，旁边都是包厢的门，时不时能听到面的歌声，偶尔还有人过，让他有紧张。

    晏航在旁边拉了拉他，搂着他的肩带他往回走了一段，进了洗手间。

    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爷爷那边你去说吧，我不说。”老妈说。

    “嗯。”初一应着。

    “能打听到他现在什么情况吗？”老妈问。

    “我怎，怎么打听。”初一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他不让晏航听出来他和老妈说的是什么。

    “你有什么用？”老妈说。

    “你都没，什么用，”初一皱着眉，“我能多有用？”

    “行了！”老妈提高了声音，“我就是说这事儿我不管，谁愿意管谁管！”

    说完就挂掉了电。

    初一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兜，转过身看着晏航。

    他努力地让自己看也来没事儿，却怎么也做不到，连扯笑容说句“去唱歌”都做不到。

    晏航也没说，只是张开了胳膊。

    初一顿了顿，过去用力地搂住了他。

    “没事儿。”晏航抱着他轻声说。

    “你是，不是知道了。”初一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不知道也猜到了，”晏航说，“就你，隔十地放屁我都能感觉到震动。”

    “那我屁，屁股得是，活火山吧。”初一说。

    “啊。”晏航笑了笑。

    初一跟着也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转过看着晏航：“什么不，不说？”

    “我们土狗开心过生日最重要啊。”晏航说。

    初一没说，盯着晏航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猛地一下勾住了晏航的脖子，狠狠地亲在了晏航嘴唇上。

    好像又磕着牙了。

    是两人似乎都没太在意，晏航顿了顿之后就迅速地迎了上来，舌尖在他唇间滑过。

    初一在一片兴奋及时地起了之前的那一巴掌。

    他张了张嘴。

    晏航的舌尖探进来的瞬间，像是在他小腹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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