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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

    晏航，我两天一直在想，我会不会……跟周春阳一样？

    我可能是个性恋。

    初一皱着眉，突然有些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在这里站了已经快一节课了，脑子里已经闪过数的场白，但却没有找到一句合适的。

    也没能试着说出哪怕一个字来。

    所有的感觉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给自己划了一个范围，而在这个范围里，他所有的想法和行为，都只有一个结论。

    但他不知道样的判断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头，更不敢想晏航会给他什么样的答案。

    是一个“谢谢”，还是沉默。

    很多需要勇气，而他一向没有勇气，他害怕否定，害怕不被接纳，他更熟练掌握的技能是逃避和自我封闭。

    而勇气种东西，都是晏航给他的。

    甚至最初他能鼓起勇气接近晏航，也是因为晏航的温柔给了他勇气。

    他去打工，他要去外地上学，他反抗梁斌，他不再顺从家里的人，他要去找晏航，一切一切，跟勇气有关的一切，都跟晏航有关。

    一次，他用了两天时间挣扎，让他最终决定论是不是这样，论需要面对的结果是什么，也还是因为晏航。

    晏航是个很厉害的人，自己现在这种连自己都回避不了的样子，晏航早就感觉到了，与其这样纠结着让晏航跟着担心，不如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

    他不是小土狗了。

    是狗哥！

    响当当的！狗哥！

    他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已经说了要跟晏航“说事情”，句话说出去了，他也就没什么后路了，他找不出第二件需要么严肃地去跟晏航说的儿了。

    晏航发来了消息，告诉他可以出门了。

    初一连一秒钟都没耽误，就拿着包跑出了门。

    几天是节假日，没有上下班的高峰时段，什么时候人都挺多的，他站在公交车站盯着车过来的方向。

    虽然很紧张，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自己和晏航面对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但又很着急，想要快一点儿见到晏航。

    终于看到车过来的时候，他连尊老爱幼的好习惯都忘了，窜过去第一个蹦上了车，上了车之后才回过，就算是第一个上车，也不会比最后一个上车的快……

    车一路慢吞吞地开着，假日的时候路上各种自驾的车挤着，公交车走得比平时慢得多，快到地方的时候，晏航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初一接了电话。

    “我换完衣服了，”晏航说，“现在出去。”

    “我还没，没到。”初一顿时急了。

    “我在车站等你吧，”晏航笑了笑，“不着急。”

    “我急，急啊，”初一看了看外面，大概还有一站多一小半，到酒店边的几站路上人车都少，边没有景点，游客很少，车倒是比前得快了，“我说了等，等你下班，现在是你等，等我下车。”

    “那要不样吧……”晏航说了一半没了声音。

    “怎么了？”初一问。

    “……没，”晏航再口的时候听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我现在去……车站，你到哪儿了？”

    “超市，”初一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非常着急，“我下车跑，过去。”

    “嗯？”晏航愣了愣。

    车进了站停下了，初一挤过去下了车，现在天色都已经暗下去了，人行道上人也少了，他跑起来能比公交车要快。

    “我跑，过去。”初一边跑边说。

    “你下车了吗？”晏航问。

    “嗯！”初一笑了笑，跑起来的时候迎面吹过来的秋风让他一阵舒适，整个人像是一下都通了，“晏航。”

    “……嗯？”晏航应着。

    初一一按着在屁股上砸着的包，一举着电话：“我现在就想说……”

    “你在那边等我吧，”晏航突然说，“超市。”

    “啊？”初一愣了愣，“我马，上就跑到了。”

    晏航过了街后回头又往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有异常的人，但他可以确定有人在跟着自己。

    不是没睡好觉，也不是精状态的影响，种强烈的危险靠近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你……”晏航看了看四周，人不多，说实一眼过去他就能看得清，没有他要找的目标，“你就在那儿等我。”

    他不能让初一过来，他会儿还没有弄清情况。

    “为什么啊？”初一问。

    “有个惊喜给你，”晏航随口编了个理由，“你……等我一会儿就过去。”

    酒店边环境很清净，除了酒店背后有个商场，街边基本都是绿化的小花园和单位的围墙。

    “惊喜？”初一听声音像是停下了步子，“什么惊，惊喜？”

    “说出来了叫惊喜么？”晏航说，他没往初一过来的方向走，转身准备往回，那边人更少，如果有什么人，他更容易发现。

    转身的时候，他一眼看到前面一个转角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要不是他刻意注意着四周，他肯定看不到这个人，而直觉让他只凭这一晃，就把个人和那天在餐厅里见过的那个左腿有问题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那我等你过，过来。”初一听上去心情不错。

    他想挂电话的时候初一又叫了他一声：“晏航。”

    “嗯？”晏航往拐角那边慢慢走了过去，伸进了兜里，握住了钥匙，把小钢椎夹在了指缝中间。

    “我……我想，想告诉你，一个事儿，”初一说，“我怕我看，着你的时，候就不，不敢说了。”

    “什么儿？”晏航问，眼睛盯着转角，慢慢靠近，再猛地一步跨了过去。

    转角边是一片花圃，外面是一个喷水池，里面种了不少树，一条小石板路过去，有两三套石桌椅，中午不少旁边上班的小姑娘会买了午餐上儿来吃。

    不过会儿一个人也没看到。

    “初一，”晏航看着那边，“我一会儿打给……”

    “晏航，”初一清了清嗓子，“我喜，喜欢你。”

    晏航愣了愣。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他刚从初一的里回过来，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背后有人对着他猛地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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