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七十年代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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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房子是她新买的,就在z大附近不远的地方,方便她落脚。赵兰香大一的时候就选择了她熟悉的设计专业,内容都是曾经学过的,课业很轻松。学校的老师也很支持她自主创业,假条打上来基本能批下来。

    钥匙插.入锁眼,一道轻微的咬合的锁声响起,她推开了门。正当她转身关上门的时候,视线忽然凝住了。

    她手中的钥匙哗啦啦地掉到了地上,街上曼妙空灵的女声依旧荡漾着。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精神奕奕,气质冷冽。他如漆黑的眼眸宛如寒潭,幽深不可见底。唯有在她的关门的那一刻,起了一点涟漪。

    他伸了一条腿格挡住了关上的门,推着她的肩迅速进了屋,他粗粝的拇指凉凉的搭在她的肩头,有种酥麻起电的感觉。

    赵兰香蹙起了眉。

    贺松柏“嘭”地一声关上了门。他微微扬起的唇线性感得让人想亲吻,但他却兀自抿起,扯开一个气势汹汹的弧度。他来势汹汹,眼里的热度也炙烤得人要烧着、融化。赵兰香惊讶之余,完全没有辩驳和插嘴的机会。

    他愤怒地犹如炮.弹一般,一字一字问:“76年你就唱了80年发行的歌?”

    “76年的时候你就懂得投机倒把不丢脸,让我忍耐几年?”

    “77年春天你就知道要高考了?”

    “78年大姐遭遇的不测,你是怎么马上猜到的?”

    “你为什么对阿婆这么好奇?”

    “你为什么要住进我家?”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是我?”

    他一个问题,问得比一个还要凶,他双手摁着她的双肩,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牙关紧咬,男人眼里迸射出来的狠意就像一匹孤狼,仿佛只要她答错一个,下一秒就能张开倾盆大口生啃了她的骨头。

    没错,贺松柏的眼里充满了侵略性。

    他压抑了两年的不甘和愤怒,在此刻终于抑制不住,脑子里理智地弦“嘣”地一声断了。

    他问:“你和蒋建军,是什么关系。”

    赵兰香渡过了起初的诧异和惊慌,她轻轻地笑了出声:

    “没有关系。”

    “是什么关系?”男人沉声,坚持不懈地问。

    “我——说,没有关系。”

    贺松柏怔忪了片刻,她撇开了他的手,兀自地脱掉了热得发汗的外套,还生起了暖炉。

    赵兰香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她俯身拇指旋动了一下,留声机继续转了起来,属于这个年代的靡靡之音荡漾在屋子里。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贺松柏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拍掉的双手,薄唇又抿了抿。

    他心里压着气,说:“牛郎为了留住织女,把她的衣服偷偷藏了起来。”

    他一步步走向了她,把她抱在怀里,“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当初我狠心把你的贞洁留下,你还会跟他走吗?”

    贺松柏低头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日日夜夜积攒下来的汹涌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思念、痛苦、甚至痛恨。

    无数个夜晚,想起乡下那段回忆,翻出心底里的这个人,贺松柏就浑身发疼、血肉里充满了热,咬牙切齿地恨。

    他用力得几乎像是将她揉入骨肉之中。

    赵兰香抱紧了他肌肉紧绷的身体,她眨着眼冲他吹一口气。

    “这次能留住。”

    这句话仿佛吞没了贺松柏的理智,宛如一场春雨浇得彻夜未眠的他顿时生龙活虎,刺激得他浑身的血液逆流。

    他含糊地尝着她的唇,在沙发上亲她,在桌边亲她,把她挽得整整齐齐的发丝放下。一边吻一边探进她的衣服,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地把她抱上了屋子里唯一的床,从她的唇慢慢地往下亲,用牙齿解着她的衣服。他的气势汹汹,仿佛倾诉着这几年的愤怒和委屈。

    赵兰香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贺松柏迅速地脱完了自己,跟她肌肤相贴,滚烫的体温烫得怀里的女人面颊粉红,止不住地颤栗。

    他埋头急促喘了一声,埋在她雪白如溶溶梨花白月的肌肤上,女人的香气仿佛浸润了他的每一寸,掠夺了他的知觉,贺松柏泄愤似地咬了几口。

    “早就想这么干了,千千万万次。”

    “把你守得清清白白的,好让你跟别的男人跑,傻得透顶。”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来势汹汹地亲了下去。

    ……

    从月明星稀又到初阳升起,室内一片缠绵的春意。

    早上七点钟的闹铃响起,贺松柏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条铁臂,把昨天没喝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他亲了亲对象的眼睛,“你是我的女人了。”

    “而我是你男人。”

    他把水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掷,大声地仿佛宣誓一般地嚷道:“我说过,挨得过一年,我要当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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