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 王邴闻言苦笑说道:“将军病况如何,我这一守城门的哪能知晓啊……” “你!”回头瞪了王邴一眼,张虎没好气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顶用!活该去守城门!” “嘿……” 王邴讪讪一笑,却听身旁“嘻嘻”一笑,顿感面上无光,冲着那小卒低喝道:“笑笑笑,笑个屁!” 走着说着,说着走着,离雍丘五、六载的张虎亦是轻车熟路般找到了自家府邸,仅仅是一座极为朴素的府邸,就连那牌匾之上,也仅仅只刻着‘张府’二字。 “回来了……” 站在府邸前,张虎轻叹一声,王邴自是走上前去,为张虎唤门。 但见王邴走上阶梯,守在府邸前的四名刘兵当即持枪喝道:“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位大哥。” 嘿嘿笑着,王邴走上前,指着身后不远处台阶下的张虎,低声说道:“此乃少将军,得闻老将军重病,特地从洛阳赶来……” “少……少将军?” 这四名刘兵俱是张辽麾下老兵,当初自是见过张虎,只见四人细细一打量张虎,面色顿时一惊,急忙抱拳唤道:“见过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不必。”张虎摆摆手,忽而低声问道:“父亲……父亲可在府内?” 只见其中一名刘兵下意识望了望府内,叹息着点点头。 张虎顿时面色一变,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张辽眼下身在自家府内,就代表着是身染重疾,无法下床,否则,按着张辽的脾气,绝对不会在当值时辰留在家中的。 心下大乱的张虎当即辞了四名刘兵,疾步朝府内走去,王邴与那小卒,自然紧跟在后。 府邸不大,府内也无任何奢华之物,院中唯一显眼的,便是摆置在两旁的众多枪矛…… 顺着庭廊走至内院,张虎直直朝其父张辽卧居而去,期间不时有府中张辽麾下老兵认出张虎,恭敬见礼。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张辽卧居,只见张虎正要上前叩门,却猛听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伸出的右手,顿时僵住了。 “少将军?”王邴低声唤着。 张虎颤抖的手按在屋门上,却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门外何人?”屋内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语。 只见张虎浑身一颤,忽而梗咽回道:“父……父亲,是孩儿……” “唔?虎儿?”屋内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声响,以及,一声重物落地。 “父亲?”听得屋内异响,张虎面色大变,当即推门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见到只是榻边烛台倒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了……” 靠在榻边的张辽低头望着那失手打翻的烛台,苦笑一声。 此时的张辽,已不复当日雄姿,两鬓、胡须花白,手如枯枝,面如黄土,双目浑浊,哪里有当初被称之为‘古之召虎’的威风? 蹲下身将父亲失手打翻的烛台扶起,张虎恭维说道:“父亲倘若言老,岂不是要叫孙权无地自容?” “哈哈!”张辽闻言畅然一笑,抚须说道:“孙权小儿何足挂齿,倒是陆逊那小子,却是有些难缠……” 说着他抬头一望自己长子,皱眉喝道:“你不在洛阳当值,过来此处作何?” “这个……” 张虎稍一犹豫,却听见门户轻响,王邴与那小卒早已蹑手蹑脚走出,关上了屋门。 “是这样的,父亲,孩儿得知父亲身染重疾……啊不,偶染小疾,心神恍惚之下被陛下看到,询问缘由之后,陛下便遣孩儿前来,哦,对了,陛下还遣了刘侍中并诸位太医前来,为父亲治病……” 听闻张虎所言,张辽面色一正,遥遥对着东面一抱拳,口中大呼道:“老臣多谢陛下体恤之情!” 说罢,望了一眼站在榻边的长子,摇头说道:“也不知是何人多嘴,将此事传于你,为父不过是小疾罢了,修养些日子,照样可以杀得孙权小儿丢盔卸甲……咳咳!” “父亲说的是,父亲说的是。”见张辽咳嗽不止,张虎急忙从屋内桌案上倒了一杯水来,递给其父。 “唔。” 淡淡点了点头,张辽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忽而上下打量了一眼张虎,摇头一叹,继而问道:“眼下你居何职?” “额。”只见张虎满脸尴尬,低头讪讪说道:“回……回父亲话,孩儿时下居荡寇将军一职……”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