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冤死-《贼王三神》
“滴答滴答”滴滴鲜血从少年手臂缓缓的流下。少年半跪着,深夜里漆黑的小巷,流露出丝丝血腥味。少年身后还倒着3个人,一个面色姣好,一头马尾的少女,但从她空洞的眼神中透露着她--已经死了,犹如梅花般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连衣裙。另外两个则是各自染着头发,一身皮衣,但都没了呼吸,身上还有着多多少少的淤青,恐怖的是小混混的头上的血洞,显然是致命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半跪着的少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猛地站起来,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四处流出血来,剧烈的疼痛好像对他没有一丝影响,他缓缓的像少女的尸体爬去,摇摇欲坠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脆弱的身体吹倒。只见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轻轻碰了碰少女苍白的脸,挤出一丝苦笑,轻喃道:“常乐,对不起,我不能陪你笑了。‘话音刚落他又猛地跪在少女尸体旁,只见两滴眼泪从他眼眶流出,混着他快干了的血。‘滴滴”深夜中警笛声异常的刺耳,小巷里顿时吵骂声不绝。警察下了警车,被吵醒的民众这才有些收敛。一个好像从事收尸这工作的医生看了看现场,长叹了一声,麻利的戴上手套,和另一个医生将三人的尸体和半跪着的少年抬上了救护车。警察在循例过问了一遍后就开车走人了,只留下不断的吵骂声和在空气中飘荡的警笛声。
王叔在不大的屋子里大口的吞吐着手中的劣质香烟,一个人北漂这么久却只能去帮别人搬砖。转过窗外看了看地上那滩血,他不禁想起十几分钟前激烈的场面:几个小混混拖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进了小巷,而他——王叔,刚回到自己的小窝。刚想躺下睡觉,但吵杂声硬生生把他给吵醒,百般无奈他只好起床看窗外,看看是谁吵他睡觉。只见几名小混混奸笑着准备把少女的连衣裙脱下,少女因为被封住了嘴从而不能呼救,手脚也被小混混们给绑了,逃脱不了。王叔看着他们,因为是关着灯,小混混们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快要脱下她的衣服时小巷里跑出一个身影,他三拳两脚踢飞几个小混混,但奈何不了人多,只能勉强招架住,终于,在他打趴两个小混混和吓跑了几个后他想帮少女解绳子,谁料想,有一个一直躲着的小混混抄起一根木棍就对着他的头劈下,刚劈完,就一溜烟跑了。少年忍住要昏迷的感觉,一步步像少女走去,由于被重击眼睛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他那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在激烈的混战中被误伤死了。看到少女的尸体,少年只觉得一股嗜血的感觉涌起,脱力了的手又有了力气,本着报仇的心切,他——要杀了那两个倒地的小混混,无视了他俩哀求的表情,只见他一人一下,用木棍在他俩脑袋上敲出两个血洞,随着脱力,他半跪在少女尸体旁。看到这的王叔惊恐的看着少年,他现在有两个选择:1、打电话报警。2、无视这一切。王叔深知,这里是本地的地头蛇包的地方,报警后,他可能连小命都会丢,但要他无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终于,在人性和利益面前,他选择了帮这个重情意的小伙子报警,现在肯为女朋友付出生命的男生太少了。于是有了刚才的情景......一夜无语
七日后、某法院。高坐在椅子上的法官双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了看小混混的家属,都不过是一群杀马特,有的白头,有的蓝头,但相同的是他们无一都在奸笑,好像死的不是他们的兄弟而是一只鸡鸭一般。“叮当”法院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整个房间。法官举起锤子,恨恨的敲在桌子上,“肃静”他大声到。这时那些小混混才有所收敛,只不过他们还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法官,法官不禁头皮一阵发麻,他转头看着少女的家属们哭的不像样子,反观少年后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普通人,对,普通到不行的年轻人,他们笑看着少年并不是笑他快死了,是因为少年曾经对他们说过,如果一个人死了,不要哭,只会让他牵挂你们,他们一直记得。对的,少年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尽管如此但他依旧乐观的面对生活,因为没有钱,朋友很少,但绝对不是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都是真心的。少年的眼睛从他的女朋友“常乐”死去那天便失去了光芒,看到他这个样子,少女的家属也是不禁潸然泪下,虽然少年没有钱,但他有的是真心,他用行动证明了他是爱少女的。而之前少女的家人却一直对他恶言相对,虽然少年每次都是一笑而过,但只有少女知道他肩上的负担。所以她常陪他笑,甚至这个富裕家里的“大小姐”陪这个穷小子一起跑人才市场。
法官开始讲词了,一连串都是少年的罪行,终于宣布完少年的死刑才开始说小混混的罪过但相比非常明显,少年正常自卫却被判死刑,而小混混们只不过是判了几年刑。显然是小混混的头套了不少钱给法官才让法官帮忙。终于要完事了,就等法官的一锤子,小混混们冷看着法官,法官面对他们本想采取无视但又不得不正视,谁叫他被小混混们收买了呢?法官暗暗道:小伙子,别怪我狠心,我也是被逼无奈,谁叫你惹了不能惹的人啊?想到这,法官撇了一眼少年,道:“犯人余倾日,因故意杀人,判处死刑,明日行刑。”说完,法官闭上了眼,狠狠的将手中的木锤锤了下去......
监狱里,过了今晚,倾日就要死了,他依旧木讷的端坐在冷冰冰的木板床上,脑海里全是与常乐的点点滴滴。“要,死了吗?”倾日暗暗想到。“哐当”突然铁门被打开了,邓常乐的妈妈提着饭盒,缓缓的走进关着倾日的牢房。“吃吧,就算是为了常乐。”倾日端起碗筷,大口的扒起饭来,就算是眼泪滴到了饭里他也毫不在乎。短暂的探望时间过去了,邓常乐的妈妈要回去了,突然,毫无表示的倾日突然猛地一抓住邓常乐妈妈的手道:“妈!原谅我是第一次这样对你说,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倾日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没等邓常乐的妈妈说上一句话,倾日又跪了下来:“妈,我死后,把我和常乐埋葬在一起吧。”这时邓常乐的妈妈,不应该叫妈了,才道:“一定,我苦命的儿子,下辈子,我做你妈。”说完,倾日露出了笑容,目送着妈离开了监狱。
第二天,刑场。烈日当空,倾日被两个警卫拉了上来,就站在十字架前,奇怪的是倾日一直面带微笑,好像不是来赴死,而是见到了自己的爱人,行刑官可不管倾日多古怪,冷冷的看着他。良久,一阵阴风吹过,行刑官大喝道:“行刑。”这时,一直在旁的“刽子手”从裤腰带抽出一把手枪,似乎是想给倾日来个痛快吧,对着倾日的脑袋就是一枪。‘砰’。枪声响起。一枚子弹从他后脑勺穿过。转瞬,倾日失去了知觉,缓缓的倒地,随即的则是邓常乐他们家属的痛哭。
可是,倾日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