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七尸鳗-《歧门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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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正的巴王是个八指,由于出生于帝王家,自然会被人看作天生异象,这种异象的说法则与生在寻常人的孩子是截然相反。因此民间即便有人像巴王一样,那么这户人家是绝对要小心隐瞒的,因为那年月别说是这种生在帝王家的异相,哪怕是名字中有一字相似也叫做欺君罔上,那是要遭到株连的。
因此找到一个如同巴王一样天生八指异相,并且让其心甘情愿的留在墓中等死,也相对容易得多。毕竟他的存在本就是承担着风险的,一旦以家人生死相逼,他们这种早就该死于非命的人,也理所当然的会选择自己死。
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巴国大宗伯设计杀了巴王,而又怕其死忠部下牵连于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大宗伯便找来了一个与巴王一样,天生八指异相的人,用了一些手段,让众人不得见其容貌,逼迫其自己走入墓中待死。巴王部下虽不见其容貌,却见其八指,故本能的以为此人就是巴王,劝说无果,也只得作罢,派人封了墓道。
大宗伯想凭借一己之力办成这些事,显然是不太可能,法台上的那些男女死尸多半就是大宗伯的帮凶,那一个空着的脚链应该就是逃跑的大宗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都死光了,自然也就没人能够再去告,封死的法台墓穴,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想到大宗伯存在着阴谋,毕竟他已经随着巴王,被埋在了地下,谁又会想到一个死人设计陷害了一代君王呢。
若是如此,这一代巴王也未免死得太冤了些。胖子砸吧着嘴连声哀叹:“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多生了三个手指头就得替他死,真他娘的倒霉。”
安长维则不这么认为,带着口罩,听着他嘬着牙花子道:“我有一愚见,诸位可否听我一言。咱们既然知道了这巴王死得如此惨烈,又有一个替死之人,也得了这玉虎符的整块脑袋,那这凤凰究竟是何意义?”
我和胖子皆是一惊,哪里来的整块脑袋?胖子笑道:“你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坏了?哪儿来的玉虎符脑袋?”
emma白了一眼口无遮拦的胖子:“安先生说的没错,不管这两个谁是真巴王,在他们俩身上都有一块玉虎符,起初我以为里面的那位是真巴王,主要也是因为它脖子上的半块虎符脑袋,却不曾想上面的这位腰上的玉带里也扣着半块虎符脑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心中蹊跷,没有去找其他的东西,而是在他的身上找线索。”
这一结果,我着实心中骇然,急忙又问道:“二位确定这东西是真的?”
安长维冲着emma点点头,两人异口同声道:“十之**。”
如此说来,这块虎符其实是从这里开始流传出去就已经残了,我们得到的也只是大宗伯带出去的一部分罢了。而这块虎符在这里开始就是个碎的。
我和胖子有走到那十几具男男女女的尸体前细细的翻找了一下,那些尸体都是身穿白色的麻布衣,年深日久已经变得有些黄,一碰之下就碎成了齑粉。
十几具尸体都在这位‘巴王’身后的石椅之后,胖子就像是老鼠进了洞,到处打量着,突然手电光落在石椅的后面,后面是个空的。从前面看,石椅下面是个实心的,四面都被封住了,倒不是因为衣服的缘故。
石椅下空空的,不大的空间里摆着一个方形的盒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刻画着一些古怪的纹饰,和这里面到处可见的凤凰全然不同,看上去有着一种出不出的邪恶,让人心底胜寒。
胖子正要伸手去拿,被我一巴掌拍了下来:“别伸手,藏在这里,指不定会有什么机关,想办法先把它拿出来看看。”
说完我拿着工兵铲伸进去拨弄那石椅下的盒子,工兵铲刚一碰上去,手电筒照射之下,铲子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条虫子,长得就像蛔虫一样通体溜圆,约莫二十多公分长短,看着别提有多恶心。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抽出工兵铲甩掉了上面的虫子,一铲子把它拍了个稀碎,恶心吧啦的东西变成了一滩烂泥一般,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便懒得再去理会。
接着又伸铲子去拨弄盒子,刚伸到一半,手电光照到里面,盒子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条一模一样的虫子,盒子上却是一条也没有,好像盒子上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很忌惮,又好像在保护盒子里的东西一般。
一直站在这位‘巴王’身前的emma突然对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怎么听着好像有活物在动?”
这虫子虽然恶心,可还不至于告诉她,免得让她以为我们解决不掉,于是对她说:“没事儿,有个盒子,你先等会儿,我把盒子掏出来再说。”
话刚说完,再低头一瞧,咦…这虫子原本度很慢,这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了?
还未来得及细想,胖子咋咋呼呼的在一旁喊道:“哎,哎,这是啥玩意儿,怎么这么多?”
回头一瞧,可不是嘛,从那些尸体下面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一堆虫子,如筷子粗细的白色虫子,正在缓慢的蠕动着,没过一个地方就会带起一丝丝的印记,看着恶心至极,不过这东西好似蚯蚓一般不见头尾,更别提眼睛了。
我对胖子说:“你注意着点儿,我取盒子,战决。”
拿着工兵铲,再懒得去管那些恶心的虫子,工兵铲往侧面一拨,盒子就给拨了出来,那些虫子似乎很怕我们把这盒子带走,离得最近的那些虫子突然一个弹射,一头粘到了工兵铲上,也没看到嘴巴,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咬上去的,心中觉得奇怪,却也不敢耽搁,急忙站起身,也不敢用手去拿,一脚就把盒子踹下了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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