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茹摸着干瘪的肚子,心想,他们可真狠,不论是那人还是祁曜,可她还没死,她会笑到最后。 四月半的时候,温娆迁进了紫鸾宫,正式册封在三日后,凤袍加身,一切都无比顺利,第四日,太后醒来,温娆这才去拜见太后。 “你便是温娆?”太后的脸色泛黄,一点都没有保养过的痕迹,一个自然老去的老人,双手甚至还有着厚厚的茧子,说话还带着地方口音,看着温娆的目光有几分挑剔。 温娆知道,太后是祁曜的养母,本也就是个平民,但护住了年幼的祁曜,所以祁曜给她这份尊荣。 温婼蹲在地上给太后捶腿,见温娆来了,气得眼睛都忍不住泛红。 “臣妾给太后请安。”温娆跪在她跟前,端起一杯茶递给太后。太后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只是沉眸打量着她。 温婼暗自得意,再一旁看好戏。 温娆保持着举茶的姿势,巍然不动。 “婉儿。”半晌,太后这才,唤了一声。杨玉婉上前来,又听太后缓声道:“替我把茶放在桌上。” 这便是不喝的意思了,许是顾忌着温娆肚子里的孩子,她才没有翻脸。 杨玉婉低头看向温娆,目光里带着几分熟悉的嚣张。 昔日她是婉贵姬,便是因为温娆,现在又什么都不是了。 她伸手,端起茶碗,想起了温娆举着茶壶浇在自己头顶上的情景,面色一阵青白,动作不由得一顿。 便是这一顿,她忽然脚下一拌,上身倾了倾,整碗茶都撒在温娆胸前。有宫女吓得轻呼了一声,杨玉婉也吓得退了几步,扔掉了茶碗。 温娆却依然跪在那里没动。“容夏,再倒一杯茶给我。”她面上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嘴角依然是端庄得体的笑。 自打容樱被罚了之后,谁都不敢对温娆有半分不敬,容夏小心翼翼地倒好茶,递给温娆,温娆又重新举起。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被水浇到的地方颜色深似血吓人,太后也坐不住了,那“血”一直从温娆胸口延伸到肚子上,甚至还冒着热气,对方却没有半分正常的反应,她叹了口气,伸手端过来抿了一口放到了一旁。 “罂粟,你带皇后进去换一身衣服,婼儿,去请太医过来。”说罢,她微微责备地瞪了杨玉婉一眼,杨玉婉憋屈极了,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 太后肯喝茶,对温娆的称呼从名姓到皇后,说明她暂时是接受了她。 罂粟扶着温娆起身走进了里屋。“皇后先在这里坐着,奴婢去给你拿套衣裳。”罂粟说道。 温娆点头,“你现在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了,我瞧那两个费劲心思的丫头都比不过你。” “我夫君是成祥,太后最喜欢的太监,我是成祥最喜欢的女人,我代表着他,太后自然是爱屋及乌。”罂粟拿好衣裳,替温娆更衣。 “娘娘,听说濒死前,人会想起许多事情。”罂粟忽然说道。 “你是说你自己,还是我?”温娆问。 “奴婢那日被成祥压在水池里,连头都抬不起来,后来心里堵着一团火,慢慢地闷,终于呛了口水失去了意识,结果奴婢像是做梦一样,便想起了许多事情。”罂粟说。 “是吗?”温娆反问。 “奴婢记得娘娘的手臂上曾经有一道烫伤的疤,是替奴婢挡着的。”罂粟说。 温娆默然,二人像是对完一个暗号一般,当即心照不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