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歪心思(双更-《带着爹妈穿七零》


    第(2/3)页

    周刚“唔”一声,“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们还同是知青呢,大家一个战壕里的同志,苏长河有招工的消息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陈志强:“人家凭什么告诉你?柴秀你折腾回城的时候,怎么不告诉大家?还瞒着我们?还有你,周刚你也是,你家里要是找到关系,你愿意分享出来吗?”

    周刚扭头,柴秀撇嘴,两人都不说话了。

    陈志强又劝说一番,几个知青面上没反驳,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比如周刚,他私下就找到马老爷子跟前,虽然没直接指责,但还是委婉地表达了不满,他也有小心思,不说他自己不满,而是说在知青中听到了一些意见。

    马老爷子敲敲旱烟锅子,笑呵呵道:“不是瞒着你们,事出突然,而且人家考的是开车和汽车修理的事,你们知青也没人会啊。”

    周刚不相信:“那马向东怎么会?”

    “我们家东子以前跟一个兄弟玩得来,人家家里有人会,他感兴趣,也学了点,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招他不是?”

    周刚铩羽而归。

    柴秀也不死心,但她没问到马老爷子面前,她将主意打到了苏长河身上。

    没错,柴秀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马向东能进城当工人八成是苏长河出的力。

    她判断的依据很简单。

    她以前和马向东接触过,马向东也没比别人优秀,城里厂子凭什么招他?

    而纵观老马家,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也没见他家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可能就是苏长河,马向东可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当了好几个月,而且苏长河又是在队里收鸡鸭鹅,又是办养殖场,听说还和公社纺织厂有来往。

    那么有其他关系,也很有可能啊。

    柴秀打定主意,特地换了身不怎么穿的碎花衬衫,两条辫子也绑得整整齐齐,发梢插上两朵野花,然后悄悄出了知青点。

    苏长河最近很忙。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养殖场虽然很小,但要操心的事也不少。

    比如,鸡舍粪便的清理及消毒;

    比如,刚孵化的鸡仔要随时注意健康;

    又比如,那个叫“红红”的大公鸡又又又和其它几只公鸡打架,啄得满地鸡毛,真演绎什么叫“鸡飞狗跳”。

    哦,得亏养殖场现在还没养狗,要不然更名符其实了。

    忙了一天,一身鸡屎味的苏长河,浑身的怨气都能凝固成实体了。

    他怎么这么想不开?搞什么养殖场,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吧?

    以前多自由,天天骑个车在外面跑,干半个月休息半个月,时不时还能打个牙祭,脏活累活还能使唤使唤小舅子。

    现在可好,脏活累活都得干,一人还得身兼数职,都能评选劳模了!

    怨气满满的苏长河拉着脸径直走过。

    柴秀靠在树干上,微微垂头,仿佛沉浸在音乐之中,她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只看到苏长河远去的背影。

    他连头都没回一下!

    柴秀气呼呼地捶了下树干,“怎么回事?他以前不是最文艺的吗?”

    柴秀下乡的时候,苏长河已经结婚,从知青点搬了出去,她没和他有什么接触,但也听人提起过,说苏长河以前可是又会吹口琴,又会写诗,尤其特别喜欢吹口琴。

    据说,他以前经常站在田埂上,对着远处吹口琴,每次队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借口去池塘里洗衣服,其实都是为了听一听。

    柴秀特地翻出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直压箱底珍藏的口琴,专门凹了个造型等在他的必经之路,就等着他怀念青春,两人适时交谈起来,她再哭诉哭诉……

    结果,就这?就这?

    苏长河是聋子吗?这么好听的曲子跟没听见一样!

    苏长河要是知道她的疑问,只会说:姑娘,你知道上百只鸡天天在脑子里“叨叨叨”是啥感觉吗?他满脑子都是这声音,还能听见什么口琴声?

    还有,凹造型吹口琴这招可是小苏同志玩剩下的,人家喜欢音乐的心可没那么纯粹,吹口琴凹文艺青年形象也是为了勾搭大姑娘,要不,当初小马姑娘怎么看上他的?

    柴秀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一招不成,又来一招。

    苏长河这天下班回家,走着走着,脚步定住,只见草地上躺着一只口琴,口琴还用帕子包了一半,一看就是别人的心爱之物。

    苏长河看了眼,抬高腿,迈大步,“嗖”从口琴上跨了过去,甩着手扬长而去。

    柴秀一声“哎”还没叫出来,他人已经走远了,柴秀心疼地捡起口琴,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啊?怎么比马向东还没风度!”

    前两招不成,第三回,柴秀狠了狠心,心道:吃点亏就吃点亏,苏长河就算不能把她弄进城里当工人,他也是场长,养殖场还不是他说了算,给她在养殖场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也好。

    她下定决心,这次不再那么含蓄,看苏长河过来,瞅着四下无人,一狠心就往他身上倒,“哎呀——”

    “扑通!”

    “哎呦哎呦,苏大哥你怎么不扶我一把啊?”

    柴秀摔得浑身疼,内心再次骂苏长河这个臭男人没风度,他竟然竟然躲开了!

    面上,她还是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苏大哥,我脚好像扭了,能麻烦你扶我起来吗?”

    恨不得离她三丈远的苏长河,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什么叫“莫挨老子”。

    “脚扭了是吧?起不来是吧?男女授受不亲,我这就给你叫人。”

    “哎苏大哥,苏大哥……”柴秀急得站了起来,叫人来算怎么回事?这里是养殖场附近,离队里的田还有段距离,要是人家问她下工后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她怎么解释?

    苏长河挑眉,“这不是站起来了?看来柴秀同志的脚没事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柴秀又气又急,“苏大哥,苏大哥,苏同志,苏长河!”

    她怕招来别人,叫也不敢大声叫,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长河离开。

    苏长河回到家,苏月照例给他端水拿毛巾。

    自从她爸在养殖场发光发热,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脸洗手换衣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觉得她爸肯定得洗澡洗头。

    苏长河拧干毛巾擦脸,“我这是为了谁啊?还是为了你们着想,这一身味儿,不洗洗怕你们吃不下饭。”

    “爸不会的,你这可都是养家糊口的勋章,不洗我们也能忍……”

    “是吗?看招!”苏长河作势要扑过去,让闺女近距离感受一下勋章,苏月拔腿就往厨房跑,一边跑一边叫:“妈!妈!你快看爸身上脏的!”

    马蕙兰同志才是他们家最有洁癖的一个人,苏长河哼哼,“打不过就找外援,闺女你可真是遗传你爸的厚脸皮!”

    爷俩闹了一阵,在马蕙兰同志的镇压下,老老实实等吃饭。

    卫阳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仨吃饭,天越来越热,屋子里闷热,索性搬了张小桌在院子里吃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