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坐火车(双更-《带着爹妈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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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的话给苏长河打开了一条新的道路。

    闺女脑子里的知识是有穷的,天下的知识是无尽的。

    同时,苏长河也再次明确了一个想法,闺女还是得继续学习,有这宝贝脑子,不学习都是浪费!

    翘着脚丫子躺平的苏月还不知道她爸的险恶用心。

    直到若干年后,她爸出国总想带上她。别感动,不是父女情深,而是为了叫她去当地最大的图书馆把书全看一遍。

    还说她这是在西方国家的严密封锁下,另辟新路,做一个优秀的知识搬运工,为祖国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那时候她才知道,合着她爸拿她当人形存储器了。

    眼下,苏月只知道,她的一通叭叭造成的结果就是——

    “去沪市?!”

    第二天一早,苏月刚起床,牙还没刷完,就收到了这个通知。

    “不是,为什么啊?”

    “不是你说的,咱可以找专业人才取经。你爸我目前熟悉的地方除了淮宁县就只有沪市。”

    刚好,苏家附近就有一所农校,因为离家不远,原身小时候还进去玩过。后来动乱时期,学生群情激奋,冲进去打砸烧,原身生怕被人知道他和里面的老师说过话,不敢跟同学一起,连走路都绕着农校走。

    后来听说里面的老师,有的被下放农场接受劳动改造,有的被批斗被打倒,沦落到扫厕所。

    如今拨乱反正,高考已经恢复,社会要发展,国家需要人才,农校大约也恢复了。

    苏长河就打算去农校看看,学校的老师教授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另外沪市有养殖场,也可以想办法实地学习学习。

    他没有和闺女说那么详细,反正到时候还得带着这丫头帮忙,该知道的都能知道。

    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商量,“不开心?不然你别去了,我和你妈去,还省一个人车票钱。”

    “去去去,我当然去!”

    苏月吐掉牙膏沫,对一大早逗小孩的亲爹不满,“这么突然的决定,还不让人惊讶一下?而且我才五岁,根本不要买票好不好?”

    “那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你要带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啊,我们上午就出发,你要是来不及,就留下看家得了!反正你外公家肯定有你一口饭吃,是吧,蕙兰同志?”

    “一大早你招她干吗?”

    蕙兰同志斜他一眼,收了苏月手里的牙刷牙缸,“牙刷得带着,妈拿进去。你去洗脸,热水倒盆里了,洗完赶紧吃早饭,给你留了馒头鸡蛋。快去!别搭理你爸,越搭理越来劲!”

    有了老妈撑腰,苏月哼道:“我爸忒幼稚,不跟他一般见识!”

    “叫爹地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幼稚啦?”

    那当然不能说,叫爹地的时候,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不仅不能,还巴不得给他颁一个“天下第一好父亲”奖。

    苏月皮完,溜去厨房洗脸吃早饭。马慧兰将卧室中间的帘子拉到一头,进了里间,她在里面收拾闺女的行李,老苏在外面收拾他俩的。

    卧室早前被收拾成里外两间,中间用大衣柜隔开,大衣柜一边靠墙,另一边拉了条帘子,一直挡到过道。

    晚上睡觉,帘子一拉,苏月就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七十年代,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没有自己的房间,比如马学文马学武兄弟俩。他俩已经十岁了,还跟爹妈睡一张床。估计的等他俩娶媳妇,才能拥有自己的房间。

    因此,两人对小表妹一应俱全的小房间非常羡慕。

    可在苏长河看来,还是太糊弄了。

    当初的计划是尽早搬到城里,所以拉个帘子对付对付,现在情况有变。

    今年高考全面恢复,考试时间不像去年,调整到了七月份。他们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到半年,现在更是离高考只剩一个多月,眼看参加今年高考是来不及了。

    如果等到蕙兰考上大学,他们再搬走,起码还得在前进大队住一年。

    一年时间啊,日子可就不能糊弄过了。

    苏长河想到刚穿来时,自己壮志踌躇,挥挥手定下搬到县城的小目标,恨不得一个月搬县城,两个月上省城,个月奔京城!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等这次回来,咱们把屋子整整吧。哦回来暂时还不行,马上七八月秋收,等秋收完,叫几个人,把卧室中间砌一道墙,从后面开个门……”

    这样才是正经的两个卧室,他们一间,闺女一间,刚刚好。

    “厕所也得拾掇拾掇!”苏长河对家里厕所一直有意见,“这次去沪市,要是能弄个蹲便器回来就好了。”

    “这时候有蹲便器吗?”

    “怎么没有?民国时期就有抽水马桶了。你别看现在国内生活条件困苦,其实国外电视电冰箱洗衣机啥啥都有了,人家那现代化程度可不低。咱国内肯定也有,不过估计只有小部分人能用上。”

    苏长河说到这里,略有感慨,“啥时候咱能混成那一小部分人就成了。”

    他应该没戏,他以后就是一个体户,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受人歧视。他媳妇闺女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医学大拿,一个天才儿童,妥妥的他靠山。

    苏长河想着想着乐了,吃媳妇闺女的软饭不可耻。

    马蕙兰收拾好出来,就见他在那儿傻乐,她无语,着急的是他,磨蹭的也是他,“收拾好了吗?”

    “当然,就等蕙兰同志检查了。”

    上辈子马蕙兰和苏月,一个是救死扶伤忙得脚不沾地的医生,一个是学习任务重心理压力大的高中生。只有的苏长河自个儿当老板,闲工夫多,一般收拾行李,都是他的活。

    换个时空,苏长河也干得驾轻就熟。

    两身换洗衣服,一件薄外套,随身洗漱用品,马蕙兰的擦脸油,本子笔,介绍信,以及最最不能少的——钱票。

    “钱票我分开放的,包里放一份,我俩身上各揣一份,闺女也给她身上塞点。”

    客车站火车站这样的地方,无论哪个世界,扒手都多。苏长河记得他爸以前说过,说他出门做生意,怕钱被偷,把钱缝内裤上,有一回下了车一摸兜,裤子上让人割了个洞,钱早叫人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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