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以前源稚生并非没有带她去参加过蛇崎八家那些家主们口中所谓上等人的酒会,同样衣香鬓影川流不息,但相比于这里自由的氛围那些酒会中总是会有侍者们穿着黑色的小晚礼物说着标准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轻盈地从人群中穿过,同样的爵士乐队演奏的则并非这里悠扬的曲调,而是甚至说得上有些懒洋洋的罗曼司。 苏晓樯没有发现绘梨衣的异样,走在前面虎虎生风,虽然盘起了长发蹬上了高跟鞋,但小天女还是那个小天女,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你回头去看就会发现它还在那里。 走进那间包厢的那一刻路明非就愣住了,舞池附近的光线太迷离,以至于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正绕着这栋建筑转圈,这间包厢居然是靠着电梯正对面那扇巨大落地窗的。 路明非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当班经理把柠檬切好海盐摆好再用起子开了龙舌兰,盛着鹅肝或者牛排的银托盘被摆放在餐桌上。 但他真正望着的方向是被完全俯瞰的CBD区和这座城市,远处近处的灯光都汇聚,仿佛潮水向他涌来。 等外人都离开了路明非才摘掉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同时他也帮绘梨衣摘掉了那顶有点可爱的毛茸茸兔耳朵帽。 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开始路明非就在审视这里的保密性,事实证明狐狸酒吧深知自己的客人都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绝不希望自己和朋友或者某个客户的谈话被人窥见,所以包厢里面很干净,没有监听设备,也没有监视设备。 落座之后苏晓樯惊讶地将更多的目光放在了绘梨衣的身上,因为那姑娘真是太像一位坐下准备用餐的皇女了,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深红的眸子,腰肢盈盈可握又挺得笔直,当她把高脚酒杯捏在指尖的时候那种可怕的高高在上的气场就像是拨开云端的神在高空俯瞰,这个世界无人能够在这种注视中好整以暇。 即使绘梨衣及时收起了自己的威严,但还是有点吓到了苏晓樯。 当然苏晓樯的惊讶也来自于绘梨衣和另一个她曾见到过的女孩之间的神似,那个女孩像是一把青春时遭遇的利剑,将她的骄傲都切得粉碎,只是最终路明非保护住了她那些小小的自尊。 “以前那个女孩叫陈墨瞳,你应该还有印象,是我的师姐。”路明非笑笑,“绘梨衣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长得像。” “原来你喜欢这一型的……”苏晓樯幽幽地看路明非,路明非一惊,心想妈的莫非我魅力值真点到了MAX,这么久了还能叫人叫念念不忘? 绘梨衣像是没听见两个人说话似的给自己默默铺上餐巾、用刀叉切掉牛骨丢在盘子里,眼巴巴地望着餐盘里的牛排发呆。 她在东京和夏弥诺诺瞎混的时候曾被小师妹戏称食神,并在一起出去在东京都大学后面的小吃巷子里转过一圈后得出“她一定和芬里厄很合得来”这一结论。 那条被关在北京地铁尼伯龙根中的大笨龙在七宗罪里所对应的一定是路明非极少拔出使用的饕餮,对食物的需求几乎永无止境……当然,芬里厄对食物这个词的认知和装备部的那群大傻逼有点相似,他只吃高温膨化食品或者油炸食品,薯片炸鸡汉堡包都是能让龙心情愉悦的珍馐,至于饮用水则以2009年产的可口可乐最佳。 相对应的,绘梨衣则要对自己的饮食搭配更加均衡,餐后吃一个冰淇淋那叫制造热量缺口,一天吃五顿顿顿有肉有菜还得加个汤那叫少食多餐摄入膳食纤维,这姑娘不像芬里厄那么挑食,但看起来平坦的小腹简直是个无底洞,不管多少食物被咽下去都像是被送去了另一个空间。 “看看你给人家饿的。”苏晓樯瞪一眼路明非,路明非哑口无言。 是啊,都半个小时没吃饭了,都给孩子饿瘦了。 “先吃点东西先吃点东西,我们才从机场出来没多久,刚填了点肚子不过确实也没吃饱。”路明非招呼着给三个人各自倒酒。 当班经理大概是有苏晓樯的指示所以上了极烈的龙舌兰,这东西被称为墨西哥人的灵魂,龙血社第一次社团活动的时候有个墨西哥的兄弟送了路明非几瓶亚桑布罗索11年陈龙舌兰,当时路社长压根儿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后来有一次跟芬格尔宵夜的时候开了一瓶,每喝一口那厮就小声念叨一声50dollar,逼问之下才知道这样一瓶龙舌兰就值一千二百美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