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源稚女-《龙族: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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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恺撒与楚子航并没有被源稚女表现出来的模样欺骗,他们深知猛鬼众是什么样的组织,那个组织中又汇集起了何等强大、危险的力量。能够在猛鬼众当中位居高位的源稚女,他怎么会是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怯弱?

    更何况不久前他们才受到源稚女的蒙骗,被他骗到东京与千叶县浦安市的交界处,然后就遭到了猛鬼众所所操控的蛇形死侍的袭击,如果不是路明非也在那里,他们要想安然无事地离开,恐怕就不得不动用楚子航的君焰了。

    可是君焰这个言灵原本就并不稳定,即便是使用者要控制也非常困难,在楚子航接受尼伯龙根计划之后更是变得狂躁,在市区使用的动静不亚于一门迫击炮在开火。

    死侍的吼叫还不一定能传到居民活动区,可是君焰引发的爆炸和冲天的光火却能够让整个新宿震动。

    “很高兴看到加图索君和楚君还活着。”源稚女笑着说,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各自握紧了武器。

    数十上百只由厢式货车运送到东京的蛇形死侍当然非常难对付,可即便没有路明非他们也自信能够杀出重围。

    他们感到愤怒并不仅仅是因为背叛与欺骗,还有风间琉璃的罪恶。

    作为制定计划并邀请他们前往学院驻点的人,身为龙王的风间琉璃无疑是猛鬼众当中最有资格掌控蛇形死侍这种危险武器的人,那么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并制造出了绝对不会被学院原谅的蛇形死侍。

    “你是猛鬼众的成员,这么说来蛇歧八家内三家也并不是没有鬼的诞生。”恺撒握住狄克推多的刀柄,他的戒备与敌意毫不掩饰。

    这其实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因为猛鬼众从来都只接纳那些不被蛇歧八家所认可的成员,他们中的每一个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罪孽。

    恺撒是很自负的人,他从不会畏惧强敌,即便是在自由一日中面对的是几十年来唯一一个S级路明非也没有退缩,可加图索家与学院的情报网完全对他们敞开,恺撒和楚子航都知道源稚生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那位蛇岐八家的少主在卡塞尔学院进修的时候隐藏了自己的血统等级,他的3E考试也是靠着辉夜姬才能通过,当时考核之后这家伙的血统只不过是很普通的A级混血种,在学院中也算是能上得了台面,却并不是路明非入学前恺撒和楚子航这样能引领一个时代的人物。

    但诺玛对校长办公室下午茶的历年日志中可以翻阅到从2003年到2006年整整四年,源稚生被邀请的次数多达二十一次。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要知道在卡塞尔学院被校长邀请参与他的下午茶对学生而言是莫大的殊荣,只有那些最优秀的学员能够得到这项荣誉,哪怕是优异如楚子航入学至今也才得到过校长的两次邀请。

    当然昂热校长的下午茶对学生而言确实弥足珍贵,但如果是那位副校长守夜人的话又显得挺廉价的,芬格尔就是弗拉梅尔导师办公室的常客,这俩简直称得上狼狈为奸,时常借着喝下午茶的名义密谋推翻昂热校长的残暴统治,并私下向诸多学生干部承诺如果能架空昂热,那守夜人就每学期组织两次比基尼选美大赛。

    总之在源稚生入学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不凡之处,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不得已隐藏了下来,而他之所以需要依靠辉夜姬才能通过3E考试,想来就是因为源风间琉璃上次与楚子航两人见面时所说的那样,日本混血种都是神的后代,他们的体内流淌的并非黑王的赐予,而是白王的血。

    3E考试中所使用的言灵是黑王的专属言灵皇帝,但远古时期白王背叛至尊之前曾向自己的后裔使用名为神谕的言灵,所以白王血裔不会受到言灵皇帝的召唤。

    再加上源稚生给恺撒和楚子航带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突破了临界血限的超级混血种,甚至可能并不逊色于常态下的路明非。

    也就是说,源稚生很可能是一个S级别混血种,那么血统甚至还要强于源稚生并且堕落为鬼的源稚女呢?

    他的血统是否已经接近纯血龙类?

    接受了尼伯龙根计划的加图索少爷一度觉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除了龙王和路明非之外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这段时间骤然知道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超级混血种这种东西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面对可能比超级混血种还猛的赛亚人级混血种自然会万分警觉。

    “人总会有影子的,加图索君,蛇歧八家的影子就是猛鬼众,我当然就是哥哥的影子啊。”源稚女微笑着说,炉灶中的火暖洋洋的,他很熟稔地从厨房的壁橱中找到大概是值夜神官们准备的速溶咖啡,看上去完全就是在自己家中,随后用瓷杯冲好,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向恺撒。

    他的笑容很淡,表情并不狰狞,看不出鬼的模样,也没有那一日在银座歌舞伎町中那般盛气凌人傲然于世的锋利,在暖洋洋的光火中他的脸侧有着绒绒的汗毛,肌肤仿佛透明。

    “那些死侍,是伱制造的。”楚子航一如既往惜字如金,他看似是跪坐在榻榻米上,两只眼睛都隐在黑暗中,但瞳孔中煌煌的金色散在空气里,却怎么也无法隐藏起来。

    “不是我,我只是能控制他们。”源稚女说,男孩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瓷杯,轻抿了两口咖啡面色才终于变得红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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