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克莱尔向埃尔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对此，埃尔的解释是：“我用的是墨西哥地下医生的专用的止血技术，在美国，正规的医生绝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的手法还算不错，所以，警察会去找那些墨西哥裔地下医生，而不会找一个在学校里上课的学生，仅此而已，女士。”

    克莱尔当然知道自己在包庇罪犯，但是，他救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该保护他的安全。也许是这样的，克莱尔与埃尔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但是，后来随着对埃尔认识的越深，克莱尔见到埃尔的暴力行为越多，克莱尔越无法理解这个男孩为什么有这么严重的暴力倾向。

    当他没钱的时候，他会随便画过妆之后，一个人到街道上最阴暗的小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拿着钱包向自己挥一挥，然后离开，两三天之后，就有人会在哪里找到一些朋克的尸体；他安静的时候，总是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则计算着某些毫不相干的事物。

    终于，克莱尔见到埃尔要把一自己认识的校友给活活的切开的时候，克莱尔终于忍不住报了警，但是，在警察收集了线索之后，他们没有带走埃尔，而是将街道上一个臭名昭著的酒鬼给收押了，而且这个酒鬼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州政府判了电刑。

    克莱尔还记得还是后在学校里，看到埃尔听到酒鬼的死讯之后，露出的那种像是做了什么得意的事情之后，那种欣慰的微笑。她那时感到了极度的愤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惧。她鼓起勇气，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质问埃尔，问他为什么要栽赃给那个酒鬼。埃尔的回答很简答，出乎了克莱尔的预料：“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很多人看他不顺眼，所以，他应该去死。”

    “所以，只要你看到不顺眼的人，你就会将他给杀掉吗？”克莱尔看着埃尔的眼睛，想从埃尔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悔意。不过她失望了，埃尔的眼睛里只有发泄过后的片刻的愉悦感，并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在他看来，好像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件再应该不过的事情了。

    他听了克莱尔的话，脸上充满着“就是这样”的笑容，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没错，克莱尔小姐，对于社会上的一些渣滓，我认为我有必要替社会剔除这些腐坏。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更像炸掉道克街和华尔街，这样，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有机取巧的人，而会有更到通过愿意劳动而获取财富的美国人，这样。我们的生活环境，我们的社会环境才会更好，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回国家失去的荣耀。”

    这套强辩似的理论当然无法让克莱尔接受。从这次以后，克莱尔除了在家中陪伴父母之外，其他的时间，她一直跟在埃尔的身后，随时准备这报警。曾经是，现在依然是。

    “埃尔，当初你为什么没有伤害我？”电影散场之后，克莱尔与埃尔坐在空旷的电影院里，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埃尔看着克莱尔，笑的很和熙，在这昏暗的电影院里，他的笑容就像七八点钟的太阳一样，让人感到说不出来的温暖。不过埃尔并没有马上回答克莱尔的问题，而是舔了舔嘴唇，牵着克莱尔的手，在工作人员驱赶两人之前，先一步走出了电影院。

    只是电影院外下起了雨，两个人并没有带伞，埃尔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克莱尔，克莱尔将埃尔的外头披在头上，两人在雨中慢慢的走着，埃尔说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很多次了吗？美丽的克莱尔小姐，对我来说，如果有一个女士愿意用一年的时间来接触一个杀人犯，并且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来监督他的行为，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能提醒他，要他主意随时有人会报警。第二...女士，你是第一个愿意深入了解我的人，如果我伤害了你，那么，也许这个世界上我就再也没有一个愿意理解我的人...当然，女士，我并不是害怕孤独，而是...我需要一个家人，愿意听我倾诉的家人，而不是嘴上说着爱我，而实际上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最后，女士，我很敬佩你愿意当一个杀人犯的女朋友，而且帮他隐瞒了犯罪事实，就这一点来说，我是很敬佩你的，所以，我更不能伤害你。”

    克莱尔咬着嘴唇，从埃尔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好的讯息，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埃尔的背影，问道：“怎么了？埃尔，难道你觉得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