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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看埃尔很冷淡的面容，而且没有买下鲜花的意思，知道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可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埃尔，用着让人难受的语气说道：“先生，你这算是歧视那些程序员吗？要知道，那些程序员里有黑人和亚洲人。你这是种族歧视。”

    埃尔停下脚步，脸色慢慢的开始僵硬，连温驯的眼神变了让小男孩觉得有些危险，他讨厌别人说他是个种族歧视的人。小男孩看着埃尔的双眼，那双眼睛里透露的光芒简直让人害怕，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咬人的鬣狗，而且，小男孩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死死按住的仓鼠，无法动弹，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

    克莱尔虽然无法看见埃尔的表情，但是看到小男孩那惊恐、汗流浃背的样子，自然知道埃尔生气了，而且想要对这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动手。也许别人不知道埃尔生气有多么可怕，不过克莱尔仍然记得小镇里那个差点被埃尔肢解的那个调戏过自己的醉汉。

    趁着路上的人还没有过多的注意这里，克莱尔赶紧摇了摇埃尔的手臂，说道：“埃尔，他只是个孩子，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别生气，好吗？埃尔，我们应该去双子学院了，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运气很好，小鬼，因为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替你说了好话，不然，我会把你得手臂里的骨头给抽出来，塞进你的嘴里。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不是个种族主义者，但是，小子，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英主义者。今天你很幸运，有人替你说了话，如果下一次你在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会让你看见什么叫‘种族歧视’的，知道了吗？”

    小男孩嘴唇不住的颤抖，手上的花差点散落了一地，如果克莱尔没有拉住这个小男孩，那么，这个小男孩一定会被埃尔吓得站不起来。克莱尔安慰着小男孩，期间狠狠的瞪了埃尔一眼，埃尔无所谓的猝了一声，默默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你这是不对的行为，埃尔。”

    “你不该对一个孩子这么说话，埃尔。”克莱尔抱住埃尔的手臂，生气的说道：“你不该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一个孩子，他太小了，你这样对他，他会留下阴影的。”

    “阴影？”埃尔听了克莱尔的话，笑的很大声，让路上的行人不由侧目，克莱尔生怕埃尔说出什么让路人听到难以忍受，或者感到恐惧的话，赶紧将埃尔拉到公园中的小路上。说道：“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邪恶的环境里，但是...但是，现在我们正在一个安全，和平的环境里，不是吗？埃尔，在这里，你可以忘记你曾经遭受的苦难...”

    “苦难？”埃尔看着克莱尔那双眼睛，再次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恳求，埃尔闭上了双眼，随着克莱尔的步子一步一步走着。他的笑声虽然的让路人感到不快，可对克莱尔说话的时候，仍然用着他那性感的声音，如诗歌般轻声说道：“你认为那是苦难？不...在我看来，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罢了，在我那么小的时候，我已经用一根撬棍敲碎了边境上偷渡来的毒贩，而不是通过指责、谩骂来获得我需要的金钱。克莱尔，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认为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该自己通过努力来获得，我没钱，所以我去参加摔角联盟‘我需要一份关怀，所以我找到了你，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嚯...所以...我们应该换个话题了，我们不该为了一个小鬼生气。”

    克莱尔慢下脚步，只不过闭上眼睛的埃尔并没有察觉的克莱尔的动作，任然保持着步调，将克莱尔差点带倒，克莱尔扶住埃尔的身体，抱怨道：“嘿！埃尔，你就不能看一看我吗？你认为这很平常？不！这关系到你得未来...我们的未来，要是你总是这么暴力，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当一个笼子里的鸟吗？”

    埃尔看着克莱尔，问道：“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难道我限制过你吗？”

    克莱尔左右看了看，等公园小道上的行人走到远处，将埃尔拉倒草地中央，这才说道：“你没有限制过我，但是，与我接触过的男人你都对他们做了什么？就像是艾文，就算艾文的性子很差，你为什么要将他的肋骨折断？而且是从中间折断，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埃尔微微笑了笑，抚摸着克莱尔金色的秀发，说道：“不...女士，我从未做过无谓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我并不打算对你说明...要知道，我是个生长在罪恶中的人，和平、安稳对我来说，就像是镇静剂和麻醉剂一样，他能让我沉静、安分，但是永远消除不了我心中的潜藏怒火...女士，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懈的努力，不过，你耐心的劝慰并没多大的用处。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到大都会双子学院去了，在哪里享受一顿午餐。或者...你要在这里和我争论我的价值观的对与错。现在...你的选择是什么？女士。”

    克莱尔看着埃尔平静的双眼，心中对那个四年前见到埃尔时定下的目标仍然没有放弃，轻轻的应了一声，右手挽住埃尔的手臂，与埃尔一同向大都会双子学院走去。

    埃尔看着克莱尔坚定的面容，感受着她的愤怒与无奈，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再多想,不再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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